他要是示弱,这个女人反而就不好意思再强硬再凶他。
谭煜婷盯着汪众,回想起那个事情,突然觉得汪众确实有理由委屈,在某种程度上,确实也算是一个受害者。
不过,她总不能好声好气地跟这个魂淡说话吧,那成什么了?
“你算什么受害者?你敢说你没有在制衣厂里给工人们看病?”谭煜婷同样认识汪众不是一天两天,稍微转下脑子,便是戳心地问道。
汪众挠了挠头,真是冤家啊。
有了之前隐瞒的经历,他现在实在没法再说谎骗这女人了。
“那些针管什么的,真不是我的啊。”汪众只能是顾左右而言他。
谭煜婷也是有了斗争经验,没有被汪众转移话题,重复地问道:“你有没有在制衣厂里给工人们看病?”
“这个嘛,我得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带录音笔什么的。”汪众一脸灿笑。
“臭牛虻!你敢?”谭煜婷瞪大了双眸,她可没忘记汪众是会透视的。
汪众也就是开个玩笑,摊了摊双手,彻底摊开了说:“好吧,我有,我给工人治病了,行了吗?可是我现在治死人了吗?你觉得我会治死人吗?你相信我是那种人吗?你就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我是那种人吗?”
听了前面,谭煜婷还可以保持怒气冲冲的,到了后面,尤其最后一句,仿佛有什么扎了她心底那个柔软的地方。
要她说出类似汪众是那种人的话,她真的做不到。
她想起了汪众救下那些病人的一幕幕,当时的汪众,也那样的专注,那样的关切,那样的着急。
即便汪众对她摇摇头,示意救不了所有人的时候,她还是能够从这个男人眼底深处看到一抹痛苦。
那是因为不忍直视悲剧的痛苦,那是因为无能为力做更多的痛苦。
这个男人,连那些陌生人都如此的关切,会对他的工厂里的工人下手?
“我不管!反正你就不准给他们治病!反正你就是没有资格给他们治病!”谭煜婷不得不故作强硬地嚷叫出口。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谁定的规矩说我不准?为什么他们可以说不准?工人们自愿相信我,并且愿意承担看错我的后果,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汪众有些意兴阑珊地问道。
他从来没说过他包治百病,并且百治百灵,更没有忽悠过那些工人一句。
当然了,如果他真的弄出了什么毛病,他也是愿意承担后果的。
谭煜婷闻言,身心惧震,是啊,那些人有什么资格说汪众没有资格。
可是,她没有忘记她的身份。
“你就是不准!还有,你知道你这样做把一个好人弄成了什么样吗?”谭煜婷只能是转移话题,才能够让她的愤怒不动摇。
顿了下,她继续说道:“沈小虎曾经端掉好几个黑诊所,抓了无数个所谓的老中医,救了很多很多的人。现在,居然被开除了!一个好人,就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汪众也是看出沈小虎不是那种坏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不认为自己有错,更何况视频又不是他传的,他什么都没做的啊。
“对其他人来说,他或许是个好人。但是,对我,他不算好人,你不觉得吗?”汪众脸色一正,很认真地看着谭煜婷。
顿了下,汪众继续说道:“你可以说我冷血,但是,我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可怜他。因为他让人栽赃了我,因为他陷害我!在我这里,他不是好人。”
谭煜婷张嘴要说话,见到汪众抬手,犹豫了下,又给他抢了话。
“而且,你真的不觉得这是双标吗?你刚刚还说我就是不准,凭什么他就准这样做?如果下次,他又认准了别人,还是找不到证据,再次栽赃,最后发现那个人真的不是呢?”
汪众不带一丝同情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做了选择,现在就应该是他承担后果的时候了。”
“你……”谭煜婷再次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在内心深处,她是认同汪众的。
在她的原则里,沈小虎那种行为已经越过了最后的底线。
找不到证据,那就继续去找,这是执法者的基本工作。
没人说过找证据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知难而退,如果一再遇挫,就自己先违反了自己要维护的底线,那还如何取信他人?
打心眼里,她是瞧不起沈小虎这种行为的。
那样做,谁不会啊?那随便在大街上拉一个人都能当下一个沈小虎了,还要他沈小虎做什么?
不过,心里再认同,谭煜婷知道嘴上她无论如都是不能认同汪众的。
“你就是冷血!你就是害了一个好人!你就是不准再治病!”
谭煜婷扔下这话,却是要转身走人。
再待下去,她感觉自己就快被这个臭牛虻给腐蚀掉了。
可是,她还没走几步,身后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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