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汪众正摸着谭煜婷的脸颊。
“咚~！”
看到这一幕，黄静怡手里拎着的亮色高跟鞋掉落在地。
听见声响，谭煜婷跟汪众先后循声看去。
“你们……汪众，你这个汪八蛋！你怎么不去死？”黄静怡看看谭煜婷，又看看汪众，扔下这话，转身就走，连高跟鞋都不要了。
汪众比谭煜婷反应要快，没转过去前，就已经闻到了黄静怡的味道。
心思转得也快，此刻已经有了决定。
他的决定就是什么都不做，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这时，谭煜婷才反应了过来，回过头望着汪众，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不去追吗？”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眼见为实。”汪众缓缓回道。
“那是你，我要解释。”谭煜婷怔了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不过，顿了下，她又皱起了柳眉：“所以，你跟她是真的。”
汪众点点头，厌倦了躲藏跟隐瞒，肯定地回道：“嗯，是真的，跟你一样。”
“你真不要脸！”谭煜婷把柳眉拧得更紧了。
汪众却是笑了：“我以为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就已经知道了的。”
谭煜婷把脸向后挪了挪，膝盖也是顶了男人一下，让他离自己远点。
汪众照做，挪了挪屁股，目光却始终落在那张秀脸上。
回想起跟女人初遇的画面，这一路过来的种种。
那个时候，他绝对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甚至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跟谭煜婷不是同路人。
然而，现在，就是这样，也不觉得违和。
或许，以后他们还会吵架，还会起争执，毕竟他们真的不是同路人。
不过，汪众愿意试试，愿意承担浪费时间的风险。
“不！我们不一样！那些脏东西，是给她用的吧？”谭煜婷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眸光变得锐利，灼灼地盯着汪众。
汪众见黄静怡的事情都已经曝光，那件小事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坦然地回道：“我以为你办过不少那种案子，你会觉得那是好东西，而不是脏东西的。”
他没有否认，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你用的！就是脏东西！”谭煜婷霍然起身，也要走人。
汪众这次没有再伸手，而是提醒道：“酒后驾车，知法犯法，不大好吧？”
谭煜婷犹豫了下，停下脚步，回过身去：“汪众，你个魂淡，你跟我说知法犯法？你也有脸！”
汪众耸了耸肩：“再坐一会儿，我给你泡杯茶醒醒酒。”
说完，他便是起身去泡茶，似乎笃定了谭煜婷不会再走。
待他泡好茶回来，谭煜婷果然还在，已经坐回沙发。
把茶杯递给谭煜婷，示意她小心烫。
“你离我远点！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真恶心！”谭煜婷接过茶，却没有什么好话，更别提谢谢了。
汪众已经习惯，坐到沙发的另一头去。
想起黄静怡，他还是决定连短信也不发了。
雷琳那句话浮现脑海，或许，他真的就是这样的人。
也是时候让黄静怡认清事实了，如果黄静怡接受不了，那他们最好还是分开吧，相信江谖草知道，也不会怪他的。
起码，谭煜婷是知道了的，那些骂他的话，都是真心的，不是打情骂俏。
恶心就恶心吧，人留下来比什么都强。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一杯茶喝完。
谭煜婷随手把茶杯放到地上，然后侧过身子，躺了下去。
稍微伸直大长腿，脑袋就很自然地枕到了汪众的大腿上。
“什么破沙发，这么短！”谭煜婷骂了句，没有赶人走，就这样枕着，闭上了眼眸。
汪众笑了笑，低头看着女人的侧脸，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不需要做些什么，有个女人陪伴就挺好。
又调整了下睡姿，谭煜婷才开口说道：“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这个魂淡！”
她既是指汪众不能碰她，也是在警告汪众不要乱动，打扰了她的睡眠。
汪众只是应了一声“好”，便是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地坐到了第二天天明。
晨光洒进来，打在女人的脸颊，让汪众不禁感慨，这个女人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很美啊。
可是，没等他端详多一会儿，女人就睁开了眼眸，醒了过来。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整理头发。
一边随便扎好，一边就要往外走。
“我送你回去吧，你在车上再眯一会儿。”汪众说着话就站起身来，却不由得痛呼了一声。
大腿给谭煜婷枕了一夜，还不能动，血液不循环，有麻痹感是正常的。
“活该！”谭煜婷却一点都不心疼，回头骂了声，先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