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众也顾不上谭泽茜是个什么情况，只想赶紧开门，把谭煜婷留住，把谭煜婷请进来。
“你敢？！”
谭泽茜还没穿好衣服，甚至都没能找齐衣服，当然不能让汪众现在就开门。
虽然她知道谭煜婷肯定知道了这事，但是知道了是一回事，当场抓住，又是另一回事。
她绝对不要如此难堪地面对谭煜婷，也不能让谭煜婷处于那种难堪的境地。
汪众很着急，硬着头皮问道：“要不我帮下你？”
“你帮的忙还算少吗？”谭泽茜从床底捡起贴身的小衣服，发现已经被扯坏，气得想要杀了这个男人，因为就是他给扯坏的。
汪众其实记不得太多昨晚的事情，但是谭泽茜磨蹭半天也好不了，肯定是衣服出了一些问题啊。
他画了几张符，然后慢慢地背对着床，倒退回去。
“这些你用一下，一个是小修小补的，一个是恢复如初的。”汪众苦笑地催促道，“然后，那个，麻烦你快一点。我真的不能再让婷儿走掉了！”
谭泽茜比谭煜婷更了解汪众这方面的能耐，知道这些符肯定能管用的。
“你离远点！”谭泽茜先让汪众走开，这才去拿起符箓，又说道，“你是不是傻？我只是不让你把她请进来，我要说不让你出去见她吗？”
“额，我是傻！”汪众狠狠地一拍大腿，赶紧冲了出去。
一开门，谭煜婷就往后退。
不过，并没有转身走人，只是冷冷地看着汪众。
汪众主动坦白道：“那个，婷儿，你听我说……”
说什么啊？
说到这里，他才发现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一来，他真的记不清楚昨晚是怎么开始的，又是怎么结束的，更别说其中过程，只有梦里的几个零星片段。
再者，这事是能说的事吗？
肯定是能不说就不说，必须要说……还是不能说的！
要不然，不是自寻死路吗？
“说啊。”谭煜婷开口，声音微微颤抖。
汪众顿时哑口无言，张着嘴，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你说啊！”谭煜婷扬高了声量。
汪众下意识地往后退，退进了房间里面。
就算谭煜婷再催促他第三遍第四遍……第十遍，他也是绝对不能说的！
谭煜婷步步紧逼，也是走进了房间。
正好谭泽茜穿好了衣服，从里面的卧室走了出来。
谭煜婷看看谭泽茜，又看看汪众。
“你出去！”谭煜婷指了指谭泽茜，随即先走向卧室，到了门口，见没有脚步声跟着，厉声道，“还不给我滚进来！”
这一刻，汪众隐约从谭煜婷的身上看到了些许往日的风采。
不敢吱声，赶紧跟进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同一时间，一把枪顶在了汪众的肚子上。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你恶心了。”谭煜婷冷冷地说道，却没有完全说实话。
当刚才看到谭泽茜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一幕，她的心好像整个揪在了一起。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绪，这种情绪，甚至比司徒上安带给她那种恐惧还有强烈。
强烈了百倍不止，好像随时都会死去，好像一切都没了意义。
汪众平静地回道：“婷儿，我觉得你应该开枪。这个惩罚，对我来说，算是轻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谭煜婷说着话，手竟是不听使唤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透而过，把房门都是打穿了。
鲜血从伤口潺潺流出，迅速染红了枪口。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留下了吗？”谭煜婷怔了下，然后更加愤怒地喊道。
看着那些鲜血，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在滴血。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只知道心真的很痛很痛。
汪众咧嘴笑道：“当然不够，远远不够。不过，这可以算是一个开始。”
话还没说完，汪众便是拉着谭煜婷转身，跟谭煜婷换了个位置，让她背靠着房门，然后吻了上去。
谭煜婷没有推开汪众，只是试图咬掉汪众的舌头，随即再把枪口顶在汪众的小腹上，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再开第二枪吗？”
“那就开吧，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会亲你到最后一刻的！”汪众不愿意再次错过这样的机会，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试。
耳畔传来男人的情话，脑子里面渐渐浮起那些一度消失了的记忆，他们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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