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娘!”谭林走到门口,喊了一声,随后就听见里面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呦!还知道回来啊!”大娘白了谭林一眼,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悦。
“咋说话呢!”大伯皱眉开口,随后对着谭林笑着喊道,“来的正好,快坐下来吃饭!”
谭林这才注意到,桌子旁还坐着一个青年,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戴着一副眼镜,正低头吃着菜。
“谭辉!还吃呢,快叫二哥!”大伯没没好气地拍了拍桌子开口。
“二,二哥。”谭辉抬起头,扫了谭林一眼,却眼神闪躲,支吾开口。
“是辉子啊!七八年没见着了!听说在市里的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大企业当会记呢?”谭林顿时走过去坐下,对着谭辉朗声开口。
“那可是国企!”大娘拿着碗筷开口,语气中满是自豪。
“是,是!”谭辉低头吃菜,低声开口。
“这是咋了,见了你二哥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二哥又不吃人!”大伯一脸的疑惑,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看到谭林,反而不吱声了。
“兴许是饿了,大伯,辉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您就别训他了。”谭林急忙解围开口。
“得嘞,来,咱爷们喝一个!”大伯开心道,随即给起身拿了一个酒杯,要给谭林倒酒。
“哎呦,哪能让您给我倒酒,这传出去,乡亲们不要在背后戳我脊梁骨啊!”谭林笑着接过酒瓶,扫了一眼,伍粮液?
“这可是辉子给我带的好酒,国宴上喝的!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哈哈!”大伯兴奋出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真给他老爹长了回脸!
“谭林,快尝尝,这辈子可能就这一回!”大娘说着将碗筷放到了谭林的身前,一脸的自豪。
酒过三巡,大娘却突然开口,“谭林,我听辉子说市里的纺织厂正在招人,你去干干看看,一个月三千块钱呢,而且还包吃住!”
“大娘,谢谢您的美意,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在村里创业,就不去打工了。”谭林心中一紧,知道她这是下了逐客令。
“谭林啊,做生意不是咱们这农村人做的事,你没没啥本钱,心气也别太高,当个工人也挺好,等稳定了,大伯给你说个媳妇,也算对得起你爹妈。”大伯说着一饮而尽。
谭林则是一脸的狐疑,这事之前就谈过,他们为什么旧事重提?
但谭林还是能分辨,大伯是真的为他好。
“就是,就是,你整天在村里瞎晃,跟那些二流子有啥两样,别说市里了,咱村里的姑娘都不一定能瞧得上你。”大娘连忙附和开口。
“大娘,大伯,我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我呢,正准备把老宅子重修,回头就搬回去住。”谭林笑着开口,心中仍旧有些失落。
“咋的?是不是嫌大伯吃住的不好?”大伯顿时脸色一僵,冷声开口。
“不是,大伯您别误会,您不刚才也提了嘛,娶媳妇,没个地方蹲咋行?”谭林灵机一动开口。
“哈哈!臭小子!你这说到点上了,中!你修房子,大伯给你当瓦工去!别人家不说,自家侄子盖房子,我能不搭把手?”大伯顿时喜笑颜开。
心中甚至也有些激动,谭林岁数不小,在农村,这娃都两三个了,谭林结了婚,他也算对老谭家有了交代。
大娘听说谭林要搬走,顿时欣喜不已,连连招呼谭林吃菜。
吃完饭,大伯就被大娘推着去走亲戚,谭林回到房间,却发现黑袋子不见了!
“二,二哥。”谭辉这时走过来,支吾喊道。
“难道是他拿的?”谭林眉头一皱,却没声张,将他拉进来,关上了门。
“辉子,咋了?”谭林笑着开口,绝口不提黑袋子的事。
“我......”谭辉抬起头,眼中满是挣扎之色,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辉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谭林耐心开口。
“二哥,其实,我根本就没在国企上班,现在在纺织厂里打工。”谭辉鼓足勇气,咬牙开口。
“什么?”谭林一愣,他一个大学生瞒着家里去厂里打工?
“我也是被人给骗了,毕业之后,我本来是进了一家大公司当会记,但我那时候谈了个对象,她花钱大手大脚,我怕她离开我,就挪用了公款。”谭辉紧张说着。
“用了多少?”谭林沉吟询问。
“二十万!”谭辉说着扫了他一眼。
“唉!”谭林心中一叹,正好跟他丢的钱数目一致,是他拿的没跑了!
“二哥,你帮帮我,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啥都行!”谭辉说着就直接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