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他搞错了?所以谢玉瓷其实是给瑞王瞧病,她做了一件叫人难以想象的大好事!谢玉瓷她,她成了瑞王的恩人?
这一切,怎么不早说!
“王爷,下官错了,下官错了!”反应过来的谢志远提泪横流,后悔的生不如死,“实在是,下官弄错了啊!下官空长了一双眼睛,猪油蒙了心,还只当玉瓷冲撞王爷犯下大错,方才误会了玉瓷!否则,否则……”
否则他断断不可能说出断绝父女关系的话啊!
“你当她犯下大错,恨不得立时斩断父女亲缘,可本王却对她再三请求,她都不愿离开谢府,甚至被你误解亦不改决心。得女如此,夫复何求?”裴容叹道,“谢大人,你造的好大的孽啊!”
谢志远哭成了狗。
刚刚断绝关系的话说的多痛快,此刻就有多诛心,“玉瓷,爹对不住你。”
谢玉瓷撇开了脸。
再多看谢志远一眼,她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娘当年究竟眼瞎到什么程度,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虚伪无耻的东西?
齐磊暗啐了一口,把谢志远提溜起来,“来人啊,送去京兆府!”
这恶心玩意儿!
谢府众人和魏淑华,眼睁睁的看着谢志远被送走,又眼睁睁的看着瑞王对谢玉瓷道,“谢姑娘,本王的病还没好呢,还需你再给看看。”
谢志远都被带走了,这困局解了,谢玉瓷翻脸不认,“王爷谬赞,您这病,臣女怕是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
裴容啧了声,“好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谢大姑娘。”
谢玉瓷冷淡看向他,“王爷好像搞错了,若没有您这一出,臣女也不至于如此。夜路走多了,贼喊抓贼的戏码都出来了。”
裴容捂着唇闷笑了几声。
他一本正经的又对谢玉瓷道,“可本王这病,还非你不能治了。”
“治不了。”谢玉瓷拒绝的比刚刚更干脆。
“能治。”裴容拦住她,忽然低头,“谢姑娘,你要是不给本王治病,就个本王当媳妇如何?”
谢玉瓷倏然转身,指尖银芒闪过。
瑞王还是先当鬼吧!
裴容的速度比她更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意有所指道,“谢姑娘,你若不给本王瞧病,本王便把你的秘密给抖搂出来。”
“到时候用不着本王开口,你这好爹自然会把你整整齐齐的送入瑞王府。”
“如何?”
他略带凉意的手跟铁箍似得,谢玉瓷挣扎了片刻,冷眼望去,“我行的正坐得端,不比王爷,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裴容轻轻朝她吹了一口气,“真的吗?谢姑娘身上的伤,可都好了吗!”
谢玉瓷耳边一阵轰响,脑子几乎炸开了。
他还敢提这事儿,他竟然还有脸再提!
裴容眼底的光晃成了暧昧的水波,一圈一圈朝谢玉瓷袭来,她身处其中,避无可避,连呼吸里都是尴尬和难堪。
这是她身上的秘密,裴容亲手造成的。
一旦透露出来,除了嫁给裴容,或许唯有投河。
世人的口如刀,会生生逼死一个无辜的女子。可她还不想死,她还有事情做,何况为了裴容,并不值得。
如同刚知道那痕迹是守宫砂那日,谢玉瓷闭了闭眼睛,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压了下来,“王爷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