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说了魏皇后昨日叫她进宫一事,“她怀疑你了。”
谢玉瓷顿时明白了,“魏皇后担心臣女能给王爷治病,让让王爷痊愈?”
同时她也确认了,魏皇后的确和裴容不和。
天大的皇家辛秘就在眼前,谢玉瓷没问,但仍不免起了好奇心。
看她一双杏眸,黑山白水似得通透,里面的情绪一闪而过。
裴容慢慢道,“皇后的确多有误解。”
“知道了!”谢玉瓷打住他的话头,“王爷不必说了,不该听的臣女不听。”
“你倒会趋利避害。”想起上次从花宴出来在马车上,她还正为离席有些闷闷不乐,可转而听到要去吃饭,就又很高兴。
裴容有些说不出的怅然,“你一点都不想知道?”
“稍微有一点想。”谢玉瓷回答的老老实实,“可还是算了,知道后不大安全。”
何况,这事儿其实不难猜。
当今太子比裴容还要大一岁,魏皇后会担心裴容有所动作,对他多有防备,也不奇怪。
裴容无奈道,“怕是她以后还要找你。”
谢玉瓷浑不在意,怕什么,魏皇后到底在宫里,手还伸不到那么长。再说了,她诚恳对裴容道,“王爷这是担心臣女应付不来吗?其实王爷若真是担心,那距离臣女远一些就是了。”
没了裴容,为皇后管她是谁?
把裴容噎的没了脾气,谢玉瓷又给他顺顺毛,“多谢王爷特意来提醒。”
虽然没太大的必要也就是了。
裴容,“……”
这谢玉瓷,越来越是恃宠而骄,伶牙俐齿了!
真当他拿她没办法?
谢玉瓷冲他嫣然一笑,明媚漂亮。
自从知道齐鑫那傻小子说了不该说的话之后,裴容无数次的在心里叹气。
堂堂王爷,这会儿口气带着征求的软和,“你还要给本王瞧病呢。”
谢玉瓷想了想,这倒是。她想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找到能治疗他的法子,还有上次在瑞王府里闻到了他吃菩生丸,再想起仙不换又见面的时候,裴容糟糕的气色。
她朝裴容伸手,给他诊了诊脉之后,眉头皱起,“王爷的病情怎么又加重了?”
“臣女给您开的方子应当有效,王爷没喝吗?”谢玉瓷细品他的脉象,“不对,您喝了。您又受了伤?心脉损耗过度。王爷,您做什么了?”
裴容静静听她说完,方才道,“是做了一些事情。”
景泉宫里的那几个钉子,用不着他出手,但打击魏皇后和太子在宫外的势力,还非要他出手不可。
谢玉瓷收回手气恼道,“王爷,臣女给您添补着,您却损耗着,这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若您再这般,日后臣女就不给你瞧病了。”
裴容的身体就像一个漏水的大缸,里面的水本就不多了,她好不容易往里面添了两瓢,转头他又往自己身上凿个大窟窿!
心血都被糟蹋了!
谢玉瓷越想越糟心,“王爷,您要再这么折腾下去,哪怕华佗再世元神医亲临,也救不好你!”
裴容倏地看向她,若有所思了片刻。
谢玉瓷猛的住嘴,“臣女说错了什么?”
“没什么。”裴容收回目光,“只是有一个人,跟你说过一模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