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华筹谋的时日,谢玉瓷在谢府的日子可谓翻天覆地。
谢府里那些往日用鼻孔看人的下人,如今各个诚惶诚恐,唯恐有半点不周到,得罪了谢玉瓷招来厄运。
连带着琳琅院的下人跟着水涨船高,在谢府里过的潇洒舒坦无比。
木香一雪前耻,整个人都支棱开了,还偷偷对谢玉瓷道,“大姑娘,早知道惠能主持这么厉害,咱们就该早些请他过来。”
谢玉瓷失笑,“他可不是好请的。”
这次惠能主持之所以来,裴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白云寺那档子事儿。
想起白云寺,谢玉瓷想到让木兰查的那些情况,眉头微皱。
她的感觉没错,白云寺里的确都是假和尚,看似皈依佛门,实则是一些江湖恶徒或是罪犯,被收拢起来,为魏皇后和太子所用。
大隐寺和栖霞寺都是佛门正统,对白云寺的做法很是不齿,但顾忌白云寺背后的势力,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白云寺的那些僧人,不免想到了魏皇后。
堂堂皇后,却用这些下作的法子,甚至疯狂敛财,着实叫人不齿。
消息打探到这儿,谢玉瓷便让木兰,停了。
白云寺的满盘皆输,定然是对魏皇后的重大打击。纵然寺里的一切都被烧的彻彻底底,但她前脚去了白云寺,后脚便出了这一档子事儿,魏皇后生性多疑,恐怕会多想。
故而接下来她格外低调,在谢府大门不出了好几日。
这期间,为了能让惠能主持的话更真实一点,她让木香悄悄的在谢府常用的水井里洒了提神养气的药粉。
谢府上下不明就里,只觉得身上格外有劲儿,精神格外爽利,就连谢老夫人都觉得康健了不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谢府一扫疲态,人人脸上放光。
谢丽英打定了主意回来之后,甚是惊奇的凑到谢老夫人面前,“娘,这两日您用了什么好东西了?这般容光焕发?”
谢老夫人也觉得怪,她这两天身上爽利,走路都比平日轻快,听谢丽英也这么问,纳闷儿道,“不曾用什么,老样子罢了。”
“那为何……”谢丽英说到一半,忽的想起来,神神秘秘的对谢老夫人道,“娘,您说会不会是因为谢玉瓷的关系?”
“惠能主持可是说了,只要对谢玉瓷好,必有福报。您瞧,您之前一门心思的想把她赶出去,受累又糟心,眼瞅着憔悴了。”谢丽英说着,自己也觉得这猜测靠谱,愈发来劲,“但现在您不这么想了,您看这精神不就回来了?”
谢老夫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是这么回事吗?”
“是!”谢丽英回答的干脆,“惠能主持说的话还有假?”
“再说了,您不觉得这谢玉瓷很玄乎吗?”她压低了声音,“瑞王跟她这一接触,身体眼可见的好了些。我还听说,她给承意开了穴窍,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还有现在,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谢老夫人从前对谢玉瓷只有厌恶,还从没有想过,她还有这么多不凡之处,心情愈发复杂。
“即便她不错,可她娘……”谢老夫人撑着额头,“想起这事儿,我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谢丽英哄着她,“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娘,您若实在不喜谢玉瓷,那就这么着也行,莫管她了。”
哄了谢老夫人,谢丽英转头就去谢玉瓷的面前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