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华不知为何突然被召见,满头雾水的匆匆卸了一些首饰,跟着宫人进了宫。
甫一进门,魏皇后劈头盖脸便问道,“谢玉瓷去白云寺了?”
魏淑华愣了愣,请安过后才提心吊胆的回答,“回娘娘,是啊。这……”
这有什么?
去白云寺上香礼佛的人多了,皇后这是怎么了?
“娘娘!”魏淑华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惶恐道,“不知臣妇做错了什么,还请娘娘示下责罚。”
做错了什么?
魏皇后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片刻后才问,“你为什么要让她去 白云寺礼佛?”
“玉瓷已经及笄,原本的婚事也出了岔子,臣妇便想着今早给她相看人家。”魏淑华啜喏,“只是雍都有一些传闻,导致她婚姻不透,臣妇便想着让她去白云寺住几日,也好避避风头,以佛力消业障。”
原来如此。
可怎么就那么巧?谢玉瓷前脚去了白云寺,后脚就烧起了大火。
魏皇后强忍心痛又问,“白云寺的那场火,你怎么看?谢玉瓷可有大碍?”
她问的含蓄。
纵然魏淑华机敏,可也想不到魏皇后竟然怀疑那场大火跟谢玉瓷有关,还只当皇后突然转了性子,竟然关心谢玉瓷了。
心里还纳闷儿,皇后娘娘莫非也知道大隐寺的惠能主持去谢府了?
想到惠能主持亲自走的那一趟,魏淑华的口气发酸,“多谢娘娘关心,玉瓷并无大碍。反倒机缘巧合,还有了造化呢。”
魏皇后有些纳闷儿,让她好好说了说。
听罢惠能大师的这一趟,魏皇后的心猛的一紧,声音再度急促起来,“惠能大师真的去了?”
“可不是。”魏淑华满腹心酸,“也不知她走了什么运,还能让惠能主持亲自到谢府替她解释。如今倒好,臣妇反倒错了, 可臣妇怎知她命格如何……”
她絮絮叨叨的抱怨,魏皇后却出神起来。
谢玉瓷上山,白云寺被烧,大隐寺的惠能主持下山。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联系?
还有,单凭谢玉瓷一人,如何能一举烧了白云寺连夜挖走那些金子?
至于大隐寺的惠能主持……若是下山这一趟,是另有人请他出山呢?
魏皇后暗自咬牙,恍然警醒!
她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婉晴已经提醒过,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
瑞王,裴容!
“她一直都在给瑞王瞧病?”魏皇后忽然问。
魏淑华从抱怨中回神,连忙点了头,“听说是,瑞王很信服谢玉瓷的手艺。”
说着,又不免郁郁,“也不知是真看上了她的医术,还是别的。”
谢玉瓷哪怕什么都没有,还有那张脸。
不施粉黛,已经是十成的好颜色,千娇百媚国色天香,不过如此。
瑞王,他也是个男人!
魏皇后心中愈发警铃大作,“她的医术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