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儿豁然抬头,怒视谢志远,“弄些药?这药能随便弄吗?你这是要让志清活活等死!之前说好的不论花多少银子都治病呢?”
“此一时彼一时。”谢志远越说越坦然,“已经花了不少银子了。这便是金山银山,又如何能耗得起?再说了,什么叫让他活活等死?弟妹若是觉得志清还有救,也可以再接着抓药,只是公中出不起银子也就是了。”
刘秀儿看向谢老夫人,“娘,您也这么觉得吗?”
谢老夫人别开脸,语气冷淡,“老二媳妇,府上这些日子,也没亏待志清。”
刘秀儿深吸一口气,凄然一笑,“我算是看明白了。从前志清还能赚银子,你们还当他是个人。可志清成了这样,你们就觉得他是累赘,恨不能把我们一家几口就地踢出去。”
谢老夫人拧眉,“老二媳妇,话不能这么说。志清也姓谢,这些时日,都是真心实意的给志清瞧病。”
“可这真心实意才几日?”事已至此,刘秀儿半丝情面都不再留,她带着哭腔反问,“这才花了多少银子,你们就嫌多了!这些年志清赚了多少银子,你们算过吗?凭什么对魏淑华就舍得!对志清就不舍得?魏淑华能花一千两银子买一盒妆粉,谢志远能花大把的银子把魏淑华从宗人府里捞出来,轮到志清了就不舍得了?你们的良心呢!可还留着半点?可还当我们二房是一家人?”
她越说越痛,“魏淑华给谢承意请功夫教头又花了多少银子?一年四季给自己置办的衣裳首饰又有多少?承荫堂样样都是最好,银子花的跟水淌似的,可谁想过我们?我的一双儿子也大了,至今还都在谢府胡乱混着!你们谁考虑过他们?难道我们二房就天生命贱吗?就活该累死累活的为谢府付出一切吗?”
这些年,刘秀儿攒了太多的痛,也积下了太多的怨气。今时今日,她再不压抑,提名道姓,怒骂谢志远和魏淑华无耻,怒斥谢老夫人的不公!
承荫堂安静了片刻,谢老夫人的脸色阴沉如冰,“住嘴!”
“我不住嘴。”刘秀儿轻蔑道,“你们好意思做,不好意思让我说?我不但要说,还要大声的说!”
谢志远恼火道,“我看你是真不想在这府上过下去了!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分家,如今看你这不可理喻的样子,该分!”
刘秀儿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冷笑几声,“好啊,分!”
“你们既然迫不及待的想把我们二房扫地出门,我们也没有必要死乞白赖的还留下。”刘秀儿擦了擦鲜红的眼角,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像分家可以,给我五万两银子!银子到手,我立刻带着志清和两个孩子,除了身上的衣裳,一根线都不会带出去谢府!”
这数字,让谢志远和谢老夫人同时皱眉,魏淑华失声道,“你疯了?府上哪儿有这么多银子?”
刘秀儿骂够了,也舒坦了。
听到这声反问,不由又看向了谢玉瓷。她没这么大的魄力,不敢要这么多的银子。但是大姑娘却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谢府想分家是一定的,不想出这么多银子的话,可以再商量。
想到谢玉瓷让自己坚持要这么多的话,刘秀儿语气铿锵,“这算多吗?志清这些年带回来的银子又有多少?不过五万两都不想给,那这个家也不必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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