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吗?”谢玉瓷反问,“不是王爷自个人说的?”
“对对对。”裴容从善如流,“对的不能再对了。”
早晚有一日,他要把名义上的自己人去掉,让阿瓷变成真真正正的自己人。
说话的功夫,踩着烧毁的废墟去打水的木香回来了,不见谢志清,反倒见王爷和姑娘之间有些怪怪的。
这倒也不是姑娘和王爷又闹别扭了,而是很莫名的感觉,莫名到木香觉得自己仅仅只是站在这里,就十分的多余。
如今的木香也机灵了,见情况不对,放下打来的水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再不敢在这里多呆。
跑得太快,让谢玉瓷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她跑什么?”
裴容反问,“你的婢女,你来问我?”
这话倒也对,但谢玉瓷也没多想,只当木香被裴容吓怕了,看到就要跑。
她看向木香打来的那桶水,水色清亮,乍看上去并不像有什么问题的样子,然而捧起来送到唇边仔细的品了品,这一下子谢玉瓷便发现了问题。
“加了钩吻。”她道,“钩吻毒性极大,指甲盖一撮就能要人性命。但这毒药被下入了井水之中,份量便不足以致命,只是会引起剧烈的肚疼。”
所以起火之时,医馆里的伙计和大夫才会是同一个反应,才会因为腹痛而退缩到一个小房间里无法动弹。
若非那小房间外的大缸里提前灌满了水,还勉强可以自救,恐怕就真糟糕了。
揣测出可能的真相,谢玉瓷吐出这几日一直压在心头的一口浊气,“这几日我就觉得情况不对,眼皮疯狂跳动,几次三番的让木香叮嘱医馆这边注意安全。”
“好在,对方的钩吻也不多,又是下在了井水之中。”看着这盆清亮的井水,谢玉瓷也生出了几分心有余悸之感。
是谁竟是如此的恶毒和大胆?
不但要下毒,更要放火烧了医馆!
这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
“能想起最近跟什么人有过节吗?”裴容问道。
稍稍一想就想出来了,最近对她恨之入骨的人,除了魏淑华也没谁了。但问题在于,魏淑华是如何弄来的钩吻之毒?又是如何下入医馆的水井之中的?
并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倘若魏淑华真能弄到这毒药,又有下毒的本事,为何要下在医馆中?怎么不干脆的下到二叔家?
“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还要再问问。”谢玉瓷起身,“我要去客栈哪儿瞧一瞧。”
问问客栈里昨日都给什么病人瞧病,尤其是在傍晚医馆打烊前,有没有可疑的人去过后院接触过水井,或许就能查出些什么。
另外除了查找线索,还要尽快的把医馆伙计还有那些大夫身上的钩吻之毒解了。
“王爷借我点药。”谢玉瓷问一旁的裴容,“医馆被烧了,药草全都被毁了。”
一点药草压根不是问题。
谢玉瓷写下所需药材之后,叫人去瑞王府取,他则跟着一道去了客栈。
到了门口谢玉瓷刚要说什么,裴容便道,“不累不想休息不回去,我就想在你身边看着你,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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