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对这说法不做评论,反而又道,“你们是不是已经猜测过了?那既然是中毒,可查出来了中的是什么毒?还有,何时中毒的?医馆里并无外人,对方又是如何下手的?”
仍然是李维谷开口,“玉瓷姑娘,在您和王爷进来之前我们已经商议过了。咱们医馆里的自己人并无问题,毒有九成是外人下的。但既然是下毒,却并未导致严重后果,显然那外人并不能直接接触到我们的饮食。我们思来想去,觉得就只有一种可能让我们毫无防备。”
谢玉瓷的唇角含着微不可察的一抹笑意,“什么情况?”
“井水。”李维谷吐出两个字。
意料之中,却也出乎意料的回答。
没想到医馆的他们竟也如此敏锐,这么快的时间便商议讨论出了结果。欣慰之余又问,“为何说是井水有问题?”
“因为井水最不容易被察觉。”李维谷坦言,“一开始我们也没往井水上想,但是思来想去,能让对方下毒,那毒药却又不至于致命的话,唯有下在井水中。”
“咱们医馆后院严密,外人很少能进来。但井水却是在后院的中堂,偶尔有人来往。”他道,“并且,刚刚大家一道想了想,想起昨日医馆快要打烊的时候,后院倒是进来一个讨口水喝的老妇人。”
谢玉瓷眉峰微扬,看了过去。
李维谷接着道,“老妇人口渴,我们便去给给她了水,因她上了年纪便没有过多防备。当时不觉得,可这会儿想一想,或许便是在那时动手了。”
谢玉瓷想了想,亦觉得是那老妇人动手的可能相当之大。问了李维谷那人的相貌特征之后,她又问裴容,“能找得到吗?”
裴容摇摇头,“难。”
李维谷有些丧气,“恐怕也难,天擦黑本就看的不太清,那老夫人头发有些乱,低着头瞧不清脸色。何况又是昨晚的事情,雍都这么大,上哪儿找人?”
连裴容都说难的事情,谢玉瓷没再纠结,反而问李维谷,“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是中毒了,可查出来是中了什么毒?”
这问题让李维谷面露愧色,“玉瓷姑娘,我们并未查出。排查了比较常见的那些,均对不上症状。”
“那若我带来了井水呢?”她把木香打来的井水送了上去,“看看能否查出是什么毒药。”
李维谷第一个仔细的嗅了嗅井水,还放在唇边尝了尝,面露难色。
其他的人都拖着病体凑了过来,挨个仔细分辨一番。
然而即便反复琢磨,仍然没想通是什么毒药。李维谷难为情的开口,“玉瓷姑娘,这太难了。毒药是下在井水中的,一夜之间已经化开不少, 恐怕很难查出。”
谢玉瓷没应声,裴容嗤笑了声,“到底是因为太难,还是为你们的无能找借口?”
他讲话向来不给人留情面,李维谷等人面红耳赤,“我等愚钝,还请玉瓷姑娘示下。”
看这几个尴尬的几乎说不出话的伙计和年轻大夫,谢玉瓷无奈的扯了扯裴容的袖子,示意他少说几句。
年轻人面皮薄,若是再说下去,怕是就受不住这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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