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话,又觉得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一些,容易惹得玉瓷难过。刘秀儿又把话往回收了收,“不过我琢磨着,王爷应该是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不然早来提亲了。瑞王爷这人看着冷,但对你还是不错的。”
正话反话都让二婶一个人说了,谢玉瓷只笑着点头,“您说的都对,多谢二婶替我考虑。”
见她玲珑漂亮的眉眼,刘秀儿又长长的叹口气,“我家玉瓷怎么就这么好,这么善解人意,这么招人稀罕呢?”
所以,瑞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好的姑娘,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这语气简直叫人憋不住笑,谢玉瓷辛苦忍着,又怕笑出来给二婶徒增烦恼,她便道,“您忙着跟出来,也是因为知道了白闲庭的事情?”
刘秀儿方才想起来跟着出来的目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二婶这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这一天天的只惦记着你的婚事,满脑子都是这个,差点把跟出来的正事儿都忘了。”
谢玉瓷笑吟吟的。
她不觉得二婶老糊涂,反而觉得自从分家离开谢府之后,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做人的二婶愈发可爱了。
这段住在二婶家的日子让她常常想起云岭,有家长里短的琐碎,却又充满了人情之间的温暖。
“没有糊涂,还愈发有威严了。”谢玉瓷安慰,“二婶还越活越年轻了。”
这话并非恭维,二婶扬眉吐气,整个人容光焕发。
“至于白闲庭的事情,也算不上正事儿。”她淡然道,“无非就那么点情况。”
瞧着谢玉瓷的脸色,刘秀儿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谢玉瓷‘嗯’了声,想到白闲庭的话,提前给二婶说了句,“并且对医馆动手的还有咱们认识的人,二婶今日跟去可以,但听了之后不要太激动。”
竟然还有认识的人,刘秀儿怎能忍住!
“谁!”她沉声怒斥,“谁这么丧尽天良!”
“莫激动。”谢玉瓷伸手拉住二婶的手,在她的脉门上点了几下,“你若再生气,我这就让马车停下送你回去。”
刘秀儿跟出来的目的有两个,其一便是阻挠玉瓷和王爷共乘一辆马车,其次便是想跟着过去看看白闲庭的情况。两个目的才达成一个,自然不能轻易回去。
并且刚刚听谢玉瓷说医馆失火竟然跟认识的人有关,她更是坚决不能走了。
“你放心。”刘秀儿攥紧拳头冷冷道,“我不生气,我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谁!非要抓花此人的脸不行!”
带着这心情,从马车下来的刘秀儿格外的愤慨,杀气腾腾的模样半点不像患了头疾之人。
反倒是谢志清,这一路跟瑞王共乘,兢兢战战的,下来的时候脑瓜子都是木的。
夫妻两人一碰头,谢志清便颇为无奈的看了眼刘秀儿,“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刘秀儿有几分心虚,“你是玉瓷的亲二叔,王爷应该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