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方向,也确定了范围,齐磊和齐鑫亲自出手。
而就在裴容安排的时候,谢玉瓷也已经查探完了白崇德情况。
她面色沉郁,“对方是故意的。”
算准了角度,算准了力道,目的就是为了一击必杀。
而对方也的确做到了,箭矢巨大的威力和冲击力几乎是在一瞬间震碎了整个心脏,白崇德后面的话再也没有了说出口的机会,那双眼睛不甘的睁大着,或许在临死前他都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容的脸色更阴沉的能拧出水来,对方是故意的,他当然知道。
让他尤为愤怒的是对方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行凶!并且,还是在白崇德说起七十年前的事情之时!
是谁做的,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杀人灭口,究竟要遮掩什么秘密?
裴容怒不可遏,而仍旧跪在地上的白闲庭则面若死灰。
在选择来京兆府告发之前,他想过所有事情的后果。他知道白家、祖父罪恶滔天,定然不得善终。可没想到祖父竟然死的如此仓促,如此的蹊跷!
“祖父,我没想这样的。”白闲庭灰败的嘴唇蠕动,似是想伸手替白崇德合上眼睛,然而却在手伸过去的刹那猛的缩了回去。
“祖父。”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情绪。
仿若一团已经彻底熄灭的火,只留下沉沉的灰烬。
“谢姑娘。”白闲庭抬头,“七十年前的事情因白家而起,如今,祖父也因此而死,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我也知道,即便我祖父身死,也难消谢姑娘的心头恨。”他又道,“但谢家如今已经家破人亡,或许也能多少弥补一些谢姑娘了。”
谢玉瓷一双杏眸尽是凛冽,“能弥补吗?”
一个白崇德而已,焉能弥补?
更可恨的是,白崇德分明什么都没说!
在谢玉瓷问罢这句话之后,白闲庭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粒药丸,张口咽了下去,然后方才道,“若是我也死了,能弥补吗?”
谢玉瓷立刻过去,一掌拍向白崇德的后背。
白崇德摇头,“不必麻烦了,这药已经进了脏腑,吐不出来了。”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姑娘,神色有几分痴缠,“谢姑娘,今生就此别过,白家的罪孽,我下辈子当牛做马的还你。”
谢玉瓷的眉角忽的生出几分悲悯,“你这又是何必?”
白闲庭吞下的是毒药,见效极快,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脸上便迅速蒙上了一层将死的灰败之色。
“也没什么何必,我早就不想活着了。”他颤抖着手指整理了一下衣冠,尽可能的让自己体面了一点,“谢姑娘,再会了。”
话音落下,大口大口的暗紫色血液从口中流出。
然而如此巨大的痛苦之中,白闲庭的脸色却放松带笑。
他等这一刻已经好久,他终于能堂堂正正的看一眼谢玉瓷了。这辈子赎不完的罪,下辈子继续。
白闲庭这般情况,让孙仓平的心都哆嗦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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