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这话说的,什么叫自己被这点事情吓到?那是这点事情吗?那明明就是很大的事情!
再说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不知道要尊老爱幼,还笑他年龄大。
李丞相有几分气不过,但回过神之后,心理倒的确是冷静轻松了一些。也对,一个小姑娘都不怕, 那他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调整好心情之后,李丞相开口问。
谢玉瓷反而问,“丞相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丞相轻叹口气,“最近。禄国公府因为欺辱一个姑娘家的被雍都百姓热议,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我虽未听说当时的情况,可也知道这些八成都是真的。禄国公府和那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本想经过此事,也算把禄国公府的真面目戳穿,却没想到变故陡生,雍都传言忽然生变。
李丞相叹道,“乍听到禄国公府反咬一口之后,我便知道这事儿跟魏府脱不开关系。魏泰安那老狐狸最擅长用这一招,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谢玉瓷扬了扬眉毛。
所以,李丞相和魏泰安这几十年的同僚到底没白当,一件区区小事就能看出魏泰安的手笔。
“但就从魏家出手帮禄国公府的事情,也看不出来什么吧。”谢玉瓷反问,“如何能叫丞相您兢兢战战?”
李丞相叹口气,“谢姑娘,你既然也知道这其中的事情,那我问你,以魏家的眼高于顶,以魏泰安的精明狡诈,他们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帮禄国公府?”
这个问题让谢玉瓷摇摇头。
她想不明白,也想不出来。但她明白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若是弄不明白这个问题,便始终抓不住最关键的地方。
“丞相知道吗?”她反问。
李丞相的脸上显出几分苦涩,“谢姑娘觉得我知不知道?”
谢玉瓷很肯定的点头,“知道。”
人无畏的缘由往往是因为无知,倘若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李丞相绝不会如此害怕,更不会如此惶恐不安。
看着谢玉瓷片刻,李丞相方才缓缓点头,“谢姑娘说的不错,我的确知道。”
“魏家,准确的来说是魏泰安。他们之所以找到禄国公府,是想让禄国公府帮一个忙,这个忙,只有禄国公府能帮上。”他说的极慢,好似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极为艰难似的。
谢玉瓷静静的听着,她心中知晓,自己要听到一个很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李丞相或许已经保守了数十年,他一直闷在心里,或许要带入到棺材里。但今日,他不得不说出来了。
紧紧的看着谢玉瓷,李丞相的声音极慢,“谢姑娘,我要说的是,禄国公府对当今圣上身边的陈公公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