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儿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二皇子,能有什么不同?
谢志清揉了揉脑门,无奈反问,“你平素不是很聪明吗?”
刘秀儿麻利爽快,待人接物的一把好手,谢志清能安安心心的在外面拼事业,她功不可没。
然而即便刘秀儿再八面玲珑,却也没深想那道圣旨背后的意义。
太子已经被废,这就意味着其他的皇子就有了入主东宫的可能。而其中可能最大的,便是二皇子。
经过谢志清稍稍点拨,刘秀儿吓了一跳,“二皇子,他?”
“不然你以为玉瓷和王爷为什么让承平跟在他身边当伴读?”谢志清看的分明。
这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把谢志清和刘秀儿都砸的晕晕乎乎的。激动了良久,两人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玉瓷放心。”刘秀儿也道,“我也告诉承平,让他仔细一些。”
谢玉瓷含笑点头,“我一直放心,否则当初就不会让承平进宫。”
刘秀儿喜不自胜,连忙叫来下人整治酒席,今日必须好好摆上一桌,也好庆贺。
她欢天喜地的走了,谢志清却落后了两步,回头又问了句,“玉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麻烦?”
魏家和禄国公府大败,该操心的事情也结束了。然而谢志清却看的出来,这个侄女却好似另有心事,并未太过高兴。
屏退了下人,谢志清关切的问,“玉瓷,你二婶只顾着高兴了。你遇到了什么难事,且说出来,二叔一定帮忙。”
谢玉瓷的确遇到了难事,但她不打算告诉二叔。一是因为这件事跟二叔无关,其二则是因为这件事二叔解决不了。
见她面色为难,谢志清温声又道,“玉瓷,你若不方便告诉我,不如去跟瑞王商量。”
然而谢玉瓷再度摇了摇头,她同样不想告诉裴容。
谢志清劝了劝,无果之后只好先离开,琢磨着跟刘秀儿提一提,有些话他不方便问出口,但秀儿应该可以。
送走了二叔和二婶,谢玉瓷坐在桌前,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来魏泰安说的七十年前的往事。
魏泰安的故事跟云岭婆婆告诉她的有很大的不同。
当时在宫里,她只是觉得魏家果然比想象中还要无耻阴毒,但这两日回想,却总是不由自主的琢磨。
魏泰安讲的往事和云隐婆婆讲的往事,为何不一样。
那些被云隐婆婆漏掉的东西,究竟是因为事隔经年,婆婆也记不清楚了,还是因为另有其他原因?若是另有原因,又是因为什么?
她这几日,几乎把这两个故事掰碎了揉烂了,可自始至终也没想明白。而在这件事想明白之前,她下意识的不想去找裴容。
谢玉瓷窝在房间中整日发呆,木香却着急了。
不应该啊,魏家和禄国公府一败涂地,姑娘怎么不太高兴?自从宫里回来之后,姑娘就一直在府上呆着,甚至连瑞王府都不去了。这莫非是和瑞王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