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远带着老夫人来的这一趟,目的有两个,其一就是试着从谢志清这里弄到一些钱。
自从魏淑华犯事之后,谢家的境况就大不如前。在官府的威逼下,谢府不得已赔给了谢玉瓷一笔银子,用以修缮失火的医馆。
单就这些银子,就足以要了谢志远的老命,更别说还有谢丽英隔三差五就来谢家打秋风。
谢丽英嘴甜,会哄的老夫人高兴,许了不少银钱。谢志远不想出这个银子,却架不住谢丽英的软磨硬泡和老夫人的首肯。
如此这般隔三差五,谢府更加入不敷出。
这倒也罢了,苦是苦了点,日子还算勉强能过。
但谁也没想到,魏家竟然出事了!
从前魏家还在,谢志远即便并没有什么德才,可也能靠着魏家女婿的身份在雍都官场里勉强混个一官半职。周围的同僚看在魏老爷子的份儿上,即便对他不满也一般勉强忍着。
然而树倒猢狲散。
如今的魏家因为谋逆之罪,已经彻底没了翻身的机会。而仰仗着魏家鼻息的谢志远,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本就没什么德才,又跟魏家有关,很快便被编排出去,没了差事,更没了俸禄,家里愈发入不敷出。
一开始还能勉强撑着点体面,可后来日子愈发紧巴巴,为了好过一些,谢志远甚至把仅剩的三间铺子都卖了出去,才换来了喘息之机。
但那三间铺子,是谢家仅剩的会下蛋的母鸡。
杀鸡取卵,又能撑到几时?
就连卖铺子的银钱都被用的差不多的时候,这最后的体面也就彻底维持不起来了。
所以谢志远本打算借着这一趟,也带着娘,方便从谢志清的手里弄到一些银子。
反正谢志清如今发达了,给自己这亲生的兄长还有亲娘一些银子,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刚刚那一幕让谢志远放下了这点打算。
老二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被刘秀儿那恶毒的女人给带坏了,如今竟是如此的一毛不拔!
遗憾的放下这个打算,谢志远往周围看了看,方才道,“怎么不见玉瓷?我是她亲爹,娘可是她亲祖母,长辈都来了怎么能不来拜见?”
他这幅嘴脸让刘秀儿险些呕死。
还长辈?谢志远算什么长辈?他哪里有分毫长辈的模样?
她当即道,“娘和大哥还是有什么要说的快点说吧。”
有事儿赶紧说,说完赶紧走,想见玉瓷?做梦!
又是刘秀儿开口,谢志远心里骂了一通泼妇,方才不情愿道,“我和娘也是来关心一番玉瓷。听说,她和瑞王之间好似出了一些事情?”
刘秀儿的神色迅速转冷,谢志清的脸也板了下来,“大哥到底什么意思?”
夫妻两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看着他们护犊子的样子,谢志远极其不忿,“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意思?玉瓷可是我的女儿,你们不过是叔叔婶婶,难不成还想越过我?”
想着自己的身份,谢志远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要求,“今日我便是来带玉瓷走的!玉瓷是我女儿,她自该跟着我这个亲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