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神色温和,矜贵的眉眼带着清俊的笑,“阿瓷这么客气做什么?若是心里过意不去,就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二婶都说了,一定会替你我二人作主,你不如早早答应了。”
不用想就知道裴容说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这祖宗,总是善于用最温和多情的口吻说出最有伤风情的话。
听了这句,谢玉瓷便是再多的伤感也削弱不少,不由轻叹口气,“王爷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我是真心的。”
裴容一本正经,“我难道不是真心的?再说,此时不说正待何时?二婶已经在太妃面前赌咒发誓了,还说从前错怪了我。”
他竟然还提起了这事儿。
谢玉瓷甚是无奈,“别闹,太妃在宫里跟二婶说了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有些话,也亏得太妃说得出口。
把裴容比作什么了?
那还是亲娘吗?
“娘委实懂我。”裴容却深感太妃说的太好,此刻真心实意的赞叹,“竟是句句都切中了我的心声。”
谢玉瓷,“……”
她不该聊这个话题。
瞧见谢玉瓷脸色,裴容低笑了两声,方才收起了逗弄的语气,“皇兄本要招你进宫,但后来想想作罢了。左右也不过是要说元家平反的事情,还有表明你的身份,此事我足以代劳。”
裴容心思剔透,谢玉瓷亦是同样的聪慧。一听裴容这话便反应过来,皇上恐怕是真要招她进宫,至于为何不成不是想想作罢,而是被裴容拦住了。
至于裴容拦住的原因,倒也很好猜。
在盛安帝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便对她能治好裴容的腿寄予厚望。如今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多半要再提起此事。
而不管是她还是裴容都明白,《百草谱》没有找到,眼下仍然没有什么办法。
然而没有办法,却也是最后的办法。
水穷处,云起时。
唯有绝境中,才能逼出一条生路。
这条生路,便是谢玉瓷的身份。
从前是她是谢姑娘,医术虽然好,在雍都百姓间的声望也大。但对于真正的前辈高人来说,却也不算什么。
之前一个白家都能拿捏住她,甚至在医馆刚开业的时候不卖给她草药。若非裴容出面直接去了司药监调用药材,医馆压根不能开业。
然而元神医后人这一身份却不一样,她是实打实的名门之后,顶着元神医的威名,那怕什么都不必做,也自有人找上门。
《百草谱》虽然是一本奇书,可也只是药书。
寻常人不懂这本书的价值,或许即便接触过也会忘。但对于大夫们则不一样,只要看到过一眼,一定会铭记终身。
或许,能从其他的大夫那里打听《百草谱》的下落。
除了重振元家的名望,找到《百草谱》的线索之外,谢玉瓷还有一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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