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试图抢救一下，“老师，现在天气又热，活也重，哪能让您如此辛苦呢？”
“这样，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一下。”许墨点点作业本，“不过作业得按时交，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沈羡一直在思索，许魔头不可能这么善良给她放假，没准坑都挖好了，另外，老师们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课上的好好的，也不至于都停课吧。
按照许老师以前讲过的，变量导致不同结果，老师们那唯一的变量就是多了个陈桂芳...
她现在信息不充分，正好这几天去调查下，就当课外实践了。
沈羡早上起来先干完活，然后过去帮老师们干活，顺便观察陈桂芳。
陈桂芳看起来精神非常差。
她整个人像是老了许多，疲惫且麻木。
沈羡才干了一会儿，就被徐月容赶回去，“你快回去吧，这么点活我们能干得完。”
“是啊，去忙你自己的。”
她还想动手，可徐月容站在前面挡着她，她也只能无奈的回去。
路上，陈桂芳正在偷看她，被她视线扫到连忙避开。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陈桂芳动作有些慌乱。
好一阵，陈桂芳终于受不了她的视线，扔下锄头，“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看看。”
“你是不是要报复我？”陈桂芳嗓音尖利，“我已经得到了惩罚还不够吗？你还要我怎样？”
“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沈羡抱着肩膀，“我要报复你有的是办法，以我的力气，逮住你一个人的时候，想做点什么你难道能反抗的了？”
“你！”
陈桂芳自然也知道并且亲眼看到过沈羡的力气有多大。
她偷看过沈羡跟唐阮阮切磋，唐阮阮那么大的男人，被她拎鸡崽儿似的拎起来...
她颓废的坐在泥土里，本就皱巴巴的衣服蹭上泥土已经看不出颜色。
“你到底要怎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很后悔。”
沈羡蹲下来，视线跟她对齐，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天晚上跟你一起的是黄淑凤吧？你俩关系一向很好。”
陈桂芳咬着唇，“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大家也不是傻子，很容易猜到的。毕竟谁出去干坏事不带上好朋友，反而带上跟自己不对付的人呢？”
陈桂芳盯着泥土，一言不发。
“她当时把你抛下，后面为了让你诬陷谢繁星，应该许下不少好处吧？”沈羡学着许魔头的样子。
“不过...从你们这批知青过来的第一天，她偷你的香肠诬陷给谢繁星，就能看得出她的人品，你觉得她会信守诺言吗？”
看得出陈桂芳眼里的纠结，沈羡幽幽的叹口气，她伸手把陈桂芳头上粘的杂草摘下来，又帮对方拍拍身上的土。
“好好的小姑娘，朝气蓬勃的，却落到这个地步...”
说着，她摇摇头走了。
傍晚黄淑凤再来的时候，发现陈桂芳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
陈桂芳满心都是忌恨，黄淑凤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衣服也干干净净，而她呢？
就像这村里许多妇女一样，皱巴巴脏兮兮，还带着一股怪味。
“桂芳？怎么了？”
“没怎么。”陈桂芳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是不是有谁又说你闲话了？”黄淑凤皱眉，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她们怎么能这样？你当初是做了错事，可你已经受到惩罚，怎么能一直揪着不放呢？”
她话音一转，“不过，桂芳你脾气也得改改了，不能总跟她们计较，她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嘴长在她们身上...”
陈桂芳扯扯嘴角，心里嗤笑不已。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黄淑凤这么能恶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