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院长摆出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假如让人知道,你受着伤,还在医院勾搭小护士,说不定大学都要让你退学,你还是学文学专业的,文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和风骨。”
“我让你出院回家养伤,也是为了你好,这样,我再给你点钱,就当做补偿,你看怎么样?”
楚盐静静看着韩院长,“您也说了,文人要有风骨,我今天要是接了钱,认下罪,风骨就折断了。”
他内心那个暴躁小人狂吼,‘傻逼逼,还想骗老子认罪,我要真收钱,这事就要变成是我的错了!’
另一个小人哭唧唧:‘啊啊啊!我羡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她。’
暴躁小人:‘上次还是打的轻,早知道就应该下手更重一点。’
另个小人:‘我羡...我羡...’
暴躁小人怒了,‘天天喊什么?你喊她又听不到,快起来想办法,怎么对付这老东西?’
另个小人:‘对付个屁,人家是院长,让咱们出院有什么办法?再说伤本来就好的差不多了。’
韩院长心下大为遗憾,这小子不是很好骗,“什么认罪?我就是来通知你准备一下出院的,你伤都好了,病房还是给更需要的同志吧。”
说完这句,他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回头,“年轻人,我希望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错话再被人捅几刀,可未必能有这次这么幸运了。”
楚盐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韩院长露出个笑容。
很快就有护士来通知他准备出院,看样子是让他趁着傍晚天还没黑就离开。
好在楚老头过来给他送饭,得知孙子要出院,不解的要去找医生询问,楚盐拦住他,说自己伤已经好了,让他收拾东西回家。
楚老头推着自行车,楚盐一边走一边捂着伤口位置,他不想让爷爷担心,面上没表现出来,只是走的比较慢。
回到家,楚老头铺好床褥让他躺下,又端来热乎乎的鸡汤,“这是找人买的老母鸡,快喝点,你这次伤的重,得好好补补。”
喝完,楚盐困倦的睡着,楚老头倒了热水给他擦身体,擦完又喂他喝点热水,他看了会儿孙子,就拿着钱出去,临走前还把门锁上。
楚老头跑了几条街,跟人买老母鸡,比正常价格还要多花了一点,又去卫生所买纱布、消炎药、消毒药水。
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收拾好,躺下却一直睡不着,担心孙媳妇,担心孙子,担心住在别人家的孩子...
...
朱全全隔着玻璃,发现沈羡眼神呆滞了一下,随后便走到门口敲门。
“什么事?”朱全全问。
沈羡:“我要回家一趟。”
“干什么?”
“洗澡吃饭。”
朱全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哪?但凡进了这里的,谁不整天提心吊胆,偏这家伙好吃好喝,现在竟然要回家去。
沈羡没什么耐心,哐哐哐敲门,“快点让我回家,不洗澡我浑身难受。”
“不行,你现在不能跟任何人接触。”
沈羡:“听说你想抱熊猫?”
朱全全:!!!
“你要变身吗?”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连环画看多了?不过,”沈羡话音一转,“我家里有很多熊猫的照片,可以给你几张,是我年前去四川玩拍的,有野生的,有动物园的,都超可爱哦。”
朱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