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只是远远的从湖边过,片刻功夫便过去了,白华英却好似走了一年,她走得脚步僵硬,那天夜里赵斯年摔死了刚出生的孩子,素秋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湖边,那一桩桩,一件件,她如何能忘!
正思量着,一段琴音幽幽的响起,众人寻声望去,瞧见个衣着嫩青的女子,正在亭中作曲,那曲子……竟是她昔日里自己谱出来的,她不爱舞,也不善舞,对琴却情有独钟。
一行人绕着长廊走向另一边时,魏忍冬看了那人一眼,霍燕堂打趣道:“这曲子弹得真是新鲜了,我在上京也没听人弹过呢。”
管家尴尬的笑了笑,“请。”
魏忍冬远远的凝着那张脸,整个人僵在原地,“她……她是?”
霍燕堂也看了过去,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你府里这妙人生得,可真真是不错。”
魏忍冬忽的的冲了过去,“师妹!!”
他冲进亭子里,将正在弹琴的姑娘吓了一跳,“公……公子,可是认错人了。”
魏忍冬的手僵在半空,他反复的将这女人仔细的看了看,“抱歉,认错人了,这曲子,是谁教你的。”这是他与师妹在山里闲来无趣谱的,如今竟然被她弹了出来!
女人退了一步,柔柔的福了福身,“是世子教给妾身的,公子也识得这曲子?”
“一位……故人作的曲。”魏忍冬喉头微动,眼前的人与师妹有六分像,加上这一身他师妹喜爱的衣裳与颜色,再梳起他师妹往日里喜欢的发髻,便有八分像了,若是眉眼处能再添上几分干练与骄傲,那便是十足十的她了。
这女人盈盈一笑,“这曲子妾身头一回听便喜欢,不知可否一见?”
“见不了了。在下还有要事,告辞。”魏忍冬见管家过来了,便与这姑娘作揖告了辞。
白华英瞧着那张脸一时有些陌生,总觉得那张脸像极了她。
管家走了过来,扫了眼这女人,冷声警告道:“你忘了世子怎么叮嘱的了?如今出了院子,若是让世子知道了,该生气了。”
这女人忙抱了琴起身,“妾身只是来透透气,这就回去了。”
她朝魏忍冬微微行礼,转身朝冷院走去。
白华英凝着她的背影,双拳紧握了握,若非她自称妾身,白华英几乎要以为这是曾经住在冷院的她,如今从长廊望去,依稀可见那已然重新修葺过的冷院。
嘴上说着勇安侯府要弹尽粮绝了,可实际上还是掏钱修了这么一个金窝窝用来藏美人儿,赵斯年这犊子,可真早深藏不露!
魏忍冬失望的回了长廊,他抹了一把脸,望向管家,“赵世子真是会玩。”
管家讪讪道:“魏公子见笑了。”
“你说的不错,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赵斯年见他的师妹害死了,如今却寻了个与他师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搁在院里,呵,到底谁是谁的替代品?
管家一时不知怎么回话,霍燕堂笑盈盈的捏着折扇道:“想不到这赵斯年还挺深情,若是我,可断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啧,当年的封家大小姐可是这大晋数一数二的妙人儿,折在他的手里,可真是作了孽了。”
管家脸色微青,“二公子……”
霍燕堂轻点着折扇,桃花眼微微掀了掀,“开个玩笑罢了,管家你看你还急上了,我与赵斯年这么多年的挚友,他是个什么人,我还是清楚的。”
管家擦了擦汗,连连称是,“过了这长廊就是了。”长廊的两则是池子,池子里的荷花已经干了,整个院子瞧着有些颓败,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
白华英走在最后头,她瞧着昔日里侯月容住的院子,目光越发的寒冽,手里捏着的那瓶毒 药始终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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