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英理了理理裙摆,温声道:“看样子是不愿意招了,翠青,那就动刑吧。”
翠青拿了一盆碳进来,那碳里头插着烧得通红的烙铁,“白芷,我家大小姐历来是坦白从宽,我与大小姐先前可都瞧见你往药里下了白色的粉,那里头是些个什么东西,你不如自己从实招了,也免得受苦,这些可都是伯爵府里的护卫拔过来的,可没有怜香惜玉一说。”
白芷吓得缩了缩脖子,“那药分明是你抓来的,纵然是要审,你也有份!”
翠青呸了一声,冷笑道:“我与小姐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用刑吧。”
她抬了抬手,两个护卫按着她,另一个人拿起那烙铁便要朝她脸上烙,芹小娘平日里也用刑无数,针扎的,打板子的也不少,这拿了烙铁烫人的,还真是头一回,顿时有些后怕。
白华英扫了眼芹小娘,侧头笑了笑,一脸无邪,“小娘不必害怕,这样的手段,我还有得是,说起来,这些还是从个话本子里头学来的呢,像什么拔指甲,针戳到手指头里,拔睫毛这样的,都不过是试试菜罢了。”
柳氏紧了紧帕子,有些担忧,“华儿,你一个姑娘家,怎么……”
“怎么学的这样狠毒的手段?”白华英接了她的话,笑得无害,“自然是要学一些的,否则像我母亲那般,被人活活害死,岂不是亏得慌。”
柳氏面色一惊,下意识看了眼芹小娘,低声道:“先大娘子是产后大出血没了的,你可不能乱说,到时候老太太若是知道了该生气了。”
白华英端起床边的茶盏吹了吹,觉得有些热,又搁了回去,“大娘子这话倒是有意思了,我母亲嫁进白家这么多年,拿了多少嫁妆补贴家用,如今人没了,她的嫁妆府里还用着,可她死后事却没人管了?”
“倒也不是,你母亲走得急,还是老太太当时在里头送的她,自此以后老太太悲痛过度,便一直呆在房里吃斋念佛,不怎么打理府里的事了,如今府里也不敢再提起先大娘子,就是怕她伤心,这人年纪大了,禁不得事了。”
柳氏在一旁劝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同芹小娘对了个眼神,芹小娘了然于心,到底两人斗了这么多年了,对这一眼的警示还是很清楚的。
“大小姐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了,你母亲的嫁妆,那是你母亲管事的时候添补进去的,她走了以后,老太太便吩咐了,嫁妆一文不许动,全留了给你与言哥儿将来嫁娶用!她难产走的,你若是不信,也可以问一问当年的大夫,这大会会诊,都会留档记录!大小姐有通天的本事,大可去查。何苦在这儿糟践人!”
芹小娘扫了眼桂枝,桂枝的脸上还没有捂布,惨白的脸看起来有些渗人。
“小娘不必着急,当年的事我必定会一件一件查清楚,一个都不会漏下,如今说的是桂枝的事,翠青,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她将茶盏搁了回去,凝着那跪在地上的白芷。
白芷瞪着越靠越近的烙铁,脸上渗出了汗,“奴婢说,奴婢说,大小姐饶命,奴婢什么都说!”
翠青这才吩咐人将她放开,“早说不就好了,也不用受这层苦。”
白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她抬头看了眼柳氏,又看了眼芹小娘,哆嗦着道:“当初……当初是老太太身旁的茉莉给了我药,让我下在药里头,她只说是些让人头晕神智不清的药,奴婢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芹小娘凝着她冷笑道:“什么老太太!你自己做的腌臜事,可不要推到老太太的身上去!仔细老太太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白芷跪在地上直颤抖,白华英挑了挑眉,“小娘怎么知道那药是老太太给的,白芷说的可是茉莉。”
芹小娘怔了怔,讪讪道:“我这不是反驳她吗!茉莉伺候老太太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看这药保不齐就是你存了私心,吩咐人下的。”
白芷错愕的瞧着芹小娘,“奴婢这些年在府里也是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半分差错!桂枝今日死了,奴婢也没想到会这样,大小姐,这药就是茉莉悄悄给奴婢的!请大小姐明察。”
她将药递了上去,白华英接过那药闻了闻,微微拧眉,这是一味中药,混在药里也是有益,无毒的,想来,老太太是有了防备了,所以将药调了包了,呵,到底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看来这府里头的正主儿,是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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