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能吃的都吃了,苏婉依旧饿的头晕眼花,干脆趁着天黑摸向厨房。
见门被锁上,苏婉便就摸向窗边,推开窗户手脚并用的爬了进去。
也不敢点油灯,只好借着模糊的月光找到几个饼就着炉子煲着的肉,可算是填饱了肚子,做了几个肉夹馍摸索着回到院子当夜宵。
面前忽的有人影闪过,惊了一下连忙躲起来,接着就看到黑影潜入了厉言所在的院子。
难道....是刺客?
想起眼盲的厉言,苏婉还是决定想办法通知他。
而此刻房中,飞羽耳朵敏锐的动了动,压低了声音开口:“王爷,人来了。”
“去吧,记住留活口。”纤长的手指执着茶盖刮着茶叶,本是无神的眸子此刻却灼灼生辉,可较寒月。
“是。”
飞羽应声,刚准备出门,便听到门外传来嚷嚷声:“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飞羽连忙推开门走出,然而只看到那些刺客仓促离开的身影。
糟糕,都跑了。
“着火了,快来人啊。”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飞羽当即出了院子,就见到苏婉在那扯着嗓子叫嚷。
而府中的人听到声音也都提着水赶来,府中顿时嘈杂起来。
“别叫了。”
飞羽斥了一声,随即扬声开口:“火已经扑灭了,都退吧。”
挥退一众下人,飞羽将还在叫嚷的的苏婉扯回房间。
苏婉看到厉言安然坐在那里,当即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吧,刚才我看到有黑衣人在房顶,有可能是刺客。”
“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
厉言开口质问,却是满心狐疑。
他早就知晓今日会有刺客,早就布下埋伏准备活捉,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她破坏了?
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苏婉遮挡住怀中的手中的油纸包,心虚开口:“我...睡不着随便走走。”
这么一说,厉言更是怀疑,无神的眸子却锁定了苏婉遮挡的手。
飞羽当即上前伸手拉住苏婉的手,油纸包掉落在地,肉夹馍也滚落出来两个。
厉言有些怔愣,随即明白这个丑丫头是去厨房了,可是,为何偏偏这般巧。
飞羽将油纸包拿起,里面并无什么可疑东西。
厉言暂且搁置疑惑,唇畔噙着抹冷意:“本王说了,三天不准吃饭,既然不守规矩,那就再加罚三天。”
“我说,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过河拆桥?
苏婉气结,她一开始若是没有惊住那些黑衣人,他不就是危险了。
“多事。”
厉言蹙眉驳回,话锋一转又开了口:“不过,你若是为本王做一件事情,本王倒是可以免了你的责罚。”
“什么事情?”
苏婉还含着怒意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现在正是内调的时候,可不能断了食。
“明日陪本王去参加一场宴会。”
厉言刚说完,苏婉便就打起了包票;“不就是帮你破坏相亲吗,包在我身上。”
“那本王就拭目以待。”
厉言知晓她那日偷听,也丝毫不意外她会知晓。
这臭丫头不按套路出牌,说不定明日会有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