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现在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直到看到了飞羽递到面前的请帖。
霖王府三个字顿时让苏婉回忆起霖王那张扬的样子顿时觉得这宴会便鸿门宴,去了必定要遭殃。
苏婉不伸手去接,疯狂摇头:“我不去,这鸿门宴谁去谁是傻子。”
厉言站在一侧饮茶,抬着眸子看她,开口便是直击命脉:“躲了第一次,躲不了第二次。尽好你做王妃的本分,莫要让本王烦忧。”
苏婉一把接过,轻哼了一声:“去就去,我这一张嘴可是不饶人,要是说了什么,你可不要怪我。”
苏婉是故意与他如此说的,她们免不了会为难自己,自己这脾气未必忍得住。
“不必受气,想做什么,便就做什么。”
厉言出声嘱咐,这是他给她最大的自由。
无论她做了什么,自己都能摆平。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婉摇晃着手中请帖,柔软的唇畔有些促狭笑意。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虽然不知为何厉言要处处忍让,但是她可不会。
这个时候在府中立威,以后便也不是什么人便就能骑到自己的头上了。
看着苏婉娇俏的小模样,厉言心中的猜忌与隔阂却是淡了许多。
如果她接近自己是真的有目的,那么这伪装未免太过逼真。
可是这么多天无任何蹊跷之处,让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多虑了。
但是,又觉得这种生活,似乎还不错......
翌日早,苏婉便就穿着打扮,将催促飞羽买的珍贵珠宝首饰只管往身上带。
子言子玉欲言又止,沉稳的子言率先开口:“王妃,这样装扮怕是有些不妥...不如奴婢为你取下些首饰吧。”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苏婉满意看着镜中自己暴发户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自己这是戴了几套房在身上。
两个丫鬟不便多话,也只能由着苏婉。
苏婉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王府,不少人目睹了她奢靡的装扮,不一会的功夫便就三两个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瞧瞧她那嘚瑟的样子,这才几天就露出真面目了。”
“听闻这些首饰是她威胁飞侍卫连夜买的,就是为了宴会出风头,咱们王府本就拮据,指不定哪天就被她败光了。”
“就是,以前还觉得她挺好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飞羽在拐角听着众人的议论,沉着脸回到了主院,却是告起了状。
“爷,现在府中上下都是议论纷纷,那女...王妃这般未免太过招摇了,她这么去宴会,真的没事吗?”
飞羽实在是担心那个女人会坏了自家爷的名声。
“无碍,她越是胡闹,那些人也就愈发对本王放松警惕。”
厉言执着一本书阅读,狭长的眸子沉淀着锐芒,不似之前的无神,反而好似洗去铅华的宝剑一般,锋芒毕露,浅龙升天。
话锋一转,厉言又问向飞羽:“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她是否是渝州人?”
这么多个月也只查过她在渝州逃难过来的,便让飞羽一直查探。
飞羽低下头,快速回话:“主子,当地官府名籍没有王妃的名字,渝州这两年都灾难不断,人口流失严重,查探起来实在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