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苏婉脚踹向乞丐,那乞丐被踹的一个踉跄,捂着肚子叫唤。
剩余几个乞丐一拥上前控制住苏婉,她惊恐挣扎,脸上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给我老实点,乖乖让我们爽一爽,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乞丐一边威胁,手猴急去扯苏婉的衣领。
苏婉咬牙,发狠一脚踹向乞丐的命根子,那乞丐哀嚎一声竟然昏了过去,而仔细看去裆下竟然有些血迹。
几个乞丐被吓到了,不自觉的松了苏婉。
苏婉抓住机会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打开,捂住鼻子便朝几人撒去。
只见几人瞬间倒地,那地上哀嚎的乞丐也瞬间没了声音。
苏婉收好瓶子捂着嘴巴朝内跑去,便见厉言已经艰难扶着墙壁正朝这边踉跄走来。
心中触动,连忙上前扶着他。
“厉言,我没事了,他们都晕了。”
听到苏婉的声音,厉言狼狈坐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没事,太好了。
“看你晃的,也太小瞧我了。”
苏婉鼻子泛酸,嘴上却是逞强,重新上了止血药便就炫耀起了自己的瓶子:“百草叔给的,说是一点点就能药晕一头牛,果然有用。”
厉言没有说话,不敢去想如果没有百草叔的药会发生什么。
他注定,要欠了她的。
久久无言,苏婉却再不敢入睡,轻咳一声问起了八卦:“我一直好奇,你既然知道岳以柔是眼线,为什么还要让她在王府?”
厉言此刻心中正是柔软,便就开口:“柔儿是皇兄的人,但是她从未做过伤害本王的事情。她那一身的病,是为救掉入寒潭的本王落下的。她离开王府便无活路,况且她也对本王有恩。”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原来还有这一段故事啊。”
苏婉恍然大悟,那岳以柔虽是眼线,可对厉言却是真心。
然而她想起岳以柔的危险,就为自己日后堪忧。
她在厉言面前是小绵羊,在自己面前可是大灰狼啊。
歪头看到厉言脸色苍白,心中有种不好预感,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
完了,居然发烧了,这么重的伤还有毒,若是真的白等一夜怕是会有性命危险。
苏婉咬牙,伸手将厉言扶起:“厉言,我们不能等下去了。那些刺客应该守在回府必经的路上,我带你去找医馆,你记得做记号。”
“不必,死不了。”
厉言不想让她去冒险,然而苏婉却是没有应声,只是坚定的出了门。
苏婉不敢朝着府中去,循着记忆去找只看过一眼的药铺。
好运的没有走错,苏婉欣喜带着厉言上去扣响门扉。
“有人吗,老板开下门。”
刚瞧下灯便就亮起,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来了。”
苏婉面上瞬间充满惊慌,扶着厉言转身就走。
这声音应的太及时,就好像专门等着她们一般。
然而苏婉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面前已经被黑衣人包围,那一把把长剑都可以让苏婉看到死神对自己招手。
“厉言,想杀你的人还真是心思缜密,竟然连这个都算计到了。你得答应我,如果我们活下去了你得给我涨工资。要是死了你得让我蹭你的纸钱,我在这边可没有什么亲人,不想当穷鬼。”
苏婉握紧手中药瓶,嘴里不断念叨着,而厉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不正经。
面前黑衣人缓步逼近,苏婉打开瓶子一挥,然而他们早有防备的掩住口鼻,药瓶已经空下。
最后一张王牌也已经没了,苏婉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随即定格在自己藏在床下的小金库。
不知道这算不算有命赚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