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点了点头,代写了一份。
刚收笔,就见厉言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本王乏了,若是国舅来了大理寺,再让人去通知本王。”
“这...”
大理寺卿眼睁睁看着厉言离开,有些无语。
这样办案,能办成什么案子。
回到府中,厉言当真是清闲了下来,看得苏婉都操起了闲心。
“这么肯定皇上会帮你?”
那可是他的大舅子,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说他纵容亲属?
“本王这个皇兄,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名声,更在意史官的评论,所以他只能帮本王。”
厉言很有把握,一起长大,他们对对方了解很深,但是也陌如路人。
苏婉一听到史官两个字顿时也理解了,毕竟坐在皇位上的,很多都在意史官对自己的评价。
可是自己在现代根本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青玄,不知是架空的还是比历史长河淹没了。
这句话苏婉没有说出来,生怕厉言会将自己沉河去。
此刻皇宫中,厉时看着手中大理寺卿的奏折,一张本该沉着的脸阴沉的可怕。
之前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国舅作风不良,但是从未闹出什么大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的官员顶多也是拐着弯的弹劾两句,谁也不敢直接弹劾追究。
听闻是有人送了证据给自己的七皇弟,此事一定不能善罢甘休,他倒要看看谁要与他做对。
厉时面上闪过阴冷之色,身侧太监上前低声提醒:“皇上,皇后娘娘还在外面跪着呢。”
“随她。”
皇上有些不耐,他是太过纵容她了,愈发不知分寸。
自己的哥哥混账成那样还不是因为她的纵容,若非不是看重了她出身名门又好控制,他也不会要这么一个一般姿容的女子当皇后。
他明面上都从未苛待过厉言,她竟然对那个苏婉想罚就罚,害得自己被母后说教一番,此次便是要让她长个教训。
面前奏折愈发碍眼,厉时冷声下令:“既然大理寺的人请不动他,那就派朕的禁卫军去请。”
竟然动用了禁卫军。
太监总管面上诧异,但是却没有多问。
皇上的禁卫军谁敢忤逆,那国舅见到禁卫军时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哪里还敢嚣张的把人打出去,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带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自然是不能怠慢了去,让人去请厉言。
厉言正被苏婉拉着赌牌,听到管家传话只是嗯了一声,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将手中牌打下,苏婉笑的得意:“你又输了,吴伯,王爷这个月的零花钱只能用十两,。行了,不玩了,走吧。”
吴伯笑着看着两人,分外欣慰。
厉言掏出了手帕仔细擦拭着手指,反而是吩咐了起来:“本王觉得有些饿了,拿些糕点来。”
苏婉知晓他是有心晾着,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