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
从来没看过这个一张利嘴的苛王妃吃瘪,苏婉看的乐滋滋,这个长公主好彪悍,有种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感觉。
苏婉正看的兴起,厉长歌忽的看向了她,眸色有几分深思。
心中意外,但是苏婉到没有直接询问。
余下几位话都变的少了一些,主厅只有茶盏碰杯子的声音,气氛格外压抑。
厉霖不喜静,一会就没了耐心,坐立难安。
“行了,差不多就走吧,省得跟本宫强迫你们一般。”
厉长歌下了逐客令,而这逐客令都下的如此霸道,可让苏婉涨了好一番的见识。
厉霖正巴不得,面对这个长姐,始终是觉得抱着一分畏惧。
“那皇长姐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嗯。”
知晓他是客套,厉长歌脸都不抬的应了一声,好似比起自己的皇弟,杯中的茶更有趣味。
三人行了行礼迫不及待的离开,苏婉看着厉言站起,也跟着站起。
“皇长姐,我们也先回了。”
今日来只是走个过场,如今也是该回去了。
苏婉也跟着行了一个礼,心中窃喜,算算时辰还赶得上大婚。
然而下一刻,厉长歌忽的出声训斥起来;“小言,你是如何训内的,连个礼都行不好。”
厉霖三人回头看了一眼,见厉长歌不悦,不觉有些幸灾乐祸,只是谁也不想停留看戏,一群人离开,内心脑补着两人被厉长训斥。
厉长歌说完,苏婉便浅笑回话;“皇长姐莫恼,我并非是心中不敬,就是坐久了,腿有点麻。
“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宫的不是?”
厉长歌挑眉看向苏婉,面上依旧有些严肃,只是看不出喜怒。
“皇长姐误会了,这也并非是皇长姐的不是,许是这尾冬太过磨人,才会让皇长姐流连床榻。”
苏婉语出惊人,倒是丝毫不得罪厉长歌。
厉言唇畔含着惑人的笑意,并不制止,反而有些宠溺纵容的意思。
厉长歌看向自己这个含笑不言的弟弟,以及板起脸教训:“你这个王妃,倒是成了你泄愤的爪牙一般。不过你这个王妃还真是不简单,画的那幅西王母图,母后很是喜爱,这一手阿谀奉承玩的不错,就是香味刺鼻了些,点了多少熏香都无用。”
“那是颜料,味道有点呛鼻。”
苏婉在一侧解释,毕竟是给太后的,可不能生了什么误会。
苏婉没有注意的是,厉言方才还含着笑的面容此刻却是沉了下来。
厉长歌站起,沉声开口:“行了,回吧,本宫也乏了。”
说罢便就离开,脊背挺直,没有半分失了长公主的范。
“你这姐姐有意思啊。”
苏婉感慨一声,这么飒的长公主,最厉害的是能将这两个人治的服服帖帖。
厉言没有说话,拉着她大步离开,脚步甚至是有些迫切。
苏婉一脸懵,任由他拉着自己。
回到马车上,苏婉只感觉自己手腕上的手都松紧几分。
“那颜料里面有没有加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