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笃定保证,心中起了怜悯之心,继而又再次开口:“厉言,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背负,但是不要被自己的阴霾吞噬,毕竟就算是黑夜再黑也会有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总有一天,会偿还自己犯下的错的。”
薄唇边又添了抹笑意,厉言分外赞同:“嗯,说的不错。”
他们会偿还自己犯下的错,只不过是用他们的命偿还。
而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厉霖还是派来了太医,太医为苏婉诊断不出什么,只开了安神药,只不过两个丫鬟却将那药悄悄的换成了百草叔的方子。
晚饭时,苏婉看着飞羽取了披风,一双眸子都亮了起来:“王爷,你要出门吗?”
厉言斜睨了苏婉一眼,继而淡然开口;“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张国舅斩首,其三代以内的家人流放。不过还有官员与张国舅接触过,本王这是要去大理寺看他受罚,王妃有兴趣?”
一想到电视剧里面看的古代那些残忍刑罚,苏婉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轻纱下的眸子有些笑意,厉言继续开口:“昨日为了搜寻王妃,本王不得不派了大批人去搜寻,必然已经惊动了他们。府中的眼线,与暗中的暗探都会有行动,你最近在在府中言行要多加注意,别让人看了端倪。”
厉言嘱咐完转身离开,薄唇边笑意深了几分。
这些,自然是假的。
他派出去的都是暗卫,不易被人所察。
不过他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教训这个小丫头,这也只是开始而已。
平王府,厉言堂堂正正从正入,被管家迎到了一处寂静的厅堂。
平王就在那里等候,见到厉言走来当即招手:“言儿,快过来坐下。”
看着这惺惺作态的亲近,厉言也直说面容淡然,飞羽扶着上前坐下。
见着厉言坐下,平王便就急切开口;“言儿啊,王叔有一事情想让你帮忙。”
“王叔说笑了,侄儿这般无用,能帮王叔什么。”
厉言身子挺直,语气淡然,然而那轻纱下的眸子却是清清楚楚的闪过嘲讽。
我自然知道你无用,若非是真的有事,他何至这么谦卑的与他开口。
平王心中腹诽,用着自己认为的‘谦卑’态度,却仍是趾高气昂的吩咐:“言儿,你每日就在府里待着也不是事,王叔看着都心疼。西北有战事,皇叔我不得不去守卫边疆,待王叔走后,你代替皇叔练兵如何?”
让他练兵?厉言有些意外,但是同时的也有些防备:“王叔说笑了,王叔手下那么多员猛将,何须要侄儿练兵。而且侄儿这几年一直缠绵病榻,再也未曾握过剑,与废人无异了。”
这些话说的狠得平王认同,只是此刻,他却不容许他退却。
“胡说,想当年就连皇兄都夸你是练兵奇才,想你年纪轻轻打过多少胜仗?你与域儿一文一武,让多少敌国闻风丧胆。
王叔已经想好了,就借此机会将练兵的事情交给你们两个。就算是王叔回来了,也有办法让你继续呆在军营,好好展示你的才华。”
话都说到此,平王不觉得厉言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