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就遇到些刺客啊,凶手什么的,这谁受得了。
“那就安生在府中待着,子言,给王妃备碗安神汤,让她好好休息。”
厉言语气有些淡漠,继而又低头摆弄着棋盘,这事他一贯的习惯,好似只有棋盘才最有趣。
察觉厉言情绪不高,苏婉站起离开,背影有些失落。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房中忽的响起一道轻响动,抬步看去,竟是看到了厉言手指间夹着的棋子竟碎裂了。
这是上好的玉石制成的棋子,在他手中却恍若是豆腐一般。
骨节分明的手指分开,那碎裂的棋子便就掉落在地。
厉言掏出手帕擦拭着手指,薄唇勾出讥讽的弧度:“皇兄,你果然还是如此,我的东西,你都要抢去,只是这次,我却不会再容忍了。”
门再次被推开,厉言的眸子又恢复了淡漠。
飞羽走进,恭敬开口:“不出王爷所料,那些人是张国舅找来的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真是我们的人却找不到张国舅在哪里。霖王府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见不得光的老鼠自然是躲在了阴沟里,派人守住张夫人母子,若是这只老鼠不敢露面,那就让王妃出去露露面,有了饵老鼠自然会上钩。
看好张夫人母子,必要之时抓起来,既然他能为自己的儿女孤注一掷,也能为自己的儿女招认一切。”
厉言慢斯条理的又拿出了一颗棋子把玩,像是掌控一切的棋手自信的狂傲。
飞羽有些意外,也不知是是意外厉言会这么张扬动手,还是意外他拿苏婉做饵。
“是,飞羽这就去准备。”
飞羽不敢多问,王爷的心思他向来捉摸不透,唯一能做的,便就是遵从吩咐。
房间再次寂静了下来,厉言又与自己对弈,而那颗碎裂的棋子还安静的躺在地上,等明日一早便就免不了被当成垃圾一般丢弃。
半晌,门再次被推开,子言在外室俯了俯身:“奴婢给王爷换熏香。”
厉言继续专注下棋,子言便在外室换香,汇报一般开了口:“王妃喝下了安神汤,已经睡了。”
内室依旧没有声音,抿唇,大着胆子继续开口:“今日皇后是有意为难,但是王妃一直忍气吞声。皇后提及王爷言语不中听,王妃这才发作。”
厉言的手顿了顿,继而冷声开口:“本王让你们姐妹去看着她,如今倒是倒戈向了她,看来本王这个王妃还真是好手段。”
子言没想到自己想要为苏婉解释竟然起了相反效果,连忙跪了下来:“我们姐妹是王爷所救,到死都只是王爷的奴。只是...只是王妃人真的很好,奴婢觉得...奴婢觉得王爷有王妃陪着很好。”
厉言放下棋子看向室外,语气更冷了几分:“看好她,别让她给本王添麻烦。引导她按照本王的棋局走,这才是你该尽的本分。若再妄自猜测,你们姐妹便就回去吧。”
子言脸色惨白,连忙叩头应声:“奴婢失言,奴婢遵命。”
“下去吧。”
厉言低头,继续摆弄棋子。
“是。”
子言颤着语气回了一声,连忙俯身退了出去。
厉言没了下棋的心思,开口唤道:“清茗,伺候本王梳洗。”
清茗当即走进,一言不发为厉言更衣。
翌日一早,苏婉打着哈欠坐在饭桌前,对面的厉言忽的示意:“等吃完饭,让飞羽教你练功。”
“练功?我?功夫不是要童子功才可以吗,而且不是还需要什么气,就是你们所说的内功,我也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