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询赶来,当厉言看到躺在地上且面色苍白的苏婉时,一张脸阴沉了下来。
到底是谁横插一脚。
来宾中有御医,当即上前帮忙,苏婉吐出一口水,这才苏醒过来。
看着苏婉这般虚弱模样,厉言有一种冲动想要上前将她抱起,然而他却不能。
一个眼盲的人,也不能如此。
“王爷,王妃醒了。”
飞羽代为转述,厉言这才吩咐:“将王妃扶到厢房去。”
太傅闻言,当即示意:“快带王妃去厢房。”
众人方散,只有小部分人去了厢房。
御医诊断并无大碍,只说要好好休息。
院内,太傅佯装斥向身侧的任佩云:“佩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佩云红着眼眶,低声解释:“父亲,方才女儿与王妃正在赏池塘的花灯,许是因为天太黑了,王妃才不幸落入。”
任佩云料定了子言子玉不敢乱说,方才她挑衅时都是小声开口,而苏婉回击的时候却是声音不小。
而且她早就打探清楚了,这两个奴婢都是厉言的人,她料定她们也不敢乱说。
否则不管事实如何,皇上都会觉得厉言在找托词。
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在父亲寿宴上动手。
“糊涂,天这么黑,怎么不让丫鬟多掌几个灯。”
太傅不轻不重的训斥,只将过失推到了天太黑上。
子玉恨的咬紧了牙关,若不是子言拦着怕是要忍耐不住了。
这个女人,怎能如此颠倒是非。
“飞羽,收拾一下,带王妃回府。”
厉言佯装敢怒不敢言,任佩云一听却是急了,连忙看向自己的爹爹。
太傅自然也是不能让厉言离开,连忙劝告:“王爷,御医也已经说王妃无大碍了。今日是老夫寿宴,还请王爷给个面子留下再多饮几杯酒。小女一直敬仰王爷,还想敬王爷一杯酒。”
任佩云见此,也连忙柔声劝慰:“不管如何所此事也是我的过失,还请王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会代王妃好好照顾王爷的。”
一侧的飞羽听的青筋暴起,也觉得这女子太过虚伪,明明是她害的王妃入水,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说什么代替王妃弥补王爷。
厉言沉默半晌,后方说了句也好。
任佩云一脸欣喜,为了在厉言面前表现还亲自张罗将苏婉送出。
苏婉方才已经听了子言解释是有人暗中下黑手,但是接下来的铺路却一切正常。
所以,就算是看着任佩云一脸假惺惺的送自己上马车,苏婉还强忍着不适。
只是唯一惋惜的是,没来得及向莫云舒道谢。
上了马车,子玉依依不舍的握着苏婉的手:“王妃,你真的要走吗?”
“嗯。”
苏婉闷闷应了一声,低垂着的眸子掩盖去落寞。
马车停在暗巷中,还有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在等待。
苏婉知晓自己是该走的时候了,当即起身直接跳到对面的马车上。
随即转身,压住鼻尖的酸楚嘱咐:“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自己。”
“王妃也是。”
子言哽咽开口,子玉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