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抿紧唇畔，复而开口：“恕我不能相告。”
飞羽眸色变冷，将手中长剑逼近了几分：“说。”
白嫩的脖颈上已经多了血痕， 月容却是神色不变，反而有些嘲讽：“王爷害怕什么？害怕王妃找寻记忆便就会离开？王妃聪慧，哪怕是没有那段记忆她仍旧随行而活。王爷困得了她一时， 却困不住一世。
王爷可以杀了我，就是不知，若是王妃得知，会作何感想？王爷心中该是很明白，王妃诶终有一日会离开，王爷难道想把这个可能提前吗？”
啪嗒一声，手中玉扇折断。
轻纱下的眸子逐渐冰冷，杀意涌现。
“你告诉她了？”
“我可没有这个资格。”
月容也不隐瞒，也知晓若是自己说告知了就算是浑身是嘴也无法活着离开。
神色几分松缓， 厉言淡然开口：“回去告诉他，不管苏婉是谁，她这一生都只能是本王的王妃。”
清茗驱动马车， 飞羽也松了手， 看都不看月容一眼离开。
月容看着马车离去，这才伸手摸了摸脖颈，鲜血刺着眸子。
看来，自己这一次难以脱身了。
“派人跟着她。”
厉言冷声命令， 马车外的暗卫应了声是。
厉言垂眸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碎片，这把跟了自己三年的玉扇终究是碎了。
“小丫头.....”
厉言低声呢喃了一声， 心中升起些许不安。
“去王妃那里。”
此刻的苏婉也不清闲，因为厉时来了。
苏婉托腮看着清芷乖巧的坐在他身边，不觉讶异：“清芷怎么跟你这么亲近？”
反而是十分害怕厉言，奇怪了。
厉时低笑， 伸手抚了抚清芷的头：“小孩子是最通透的，她知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也是，厉言本来就浑身冒着寒气，对她也没了笑脸。
幽幽叹了口气， 苏婉想起自己的打算，笑着介意：“皇上，清芷还小整日在宫中也不妥，不如把她放在宫外，让她见见世面。”
厉时抬眸扫了眼院子，随即定在苏婉身上：“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
苏婉一愣，厉时又开口：“你想必不知，这孩子的父亲其实已经身亡了，后母是想将她饿死在家中，一了百了。 你方才问她为何与朕亲近，许是她将我们视为了救命的人。
小孩子也是会伤心的， 你质疑朕的善心，却不能将她留在王府，却想将她送到别人家里，这等行为与丢弃她的后母有何分别。
你以为你是在为她设想，可曾听了是她自己想离开？”
苏婉哑口无言，厉时说的有理，但是在宫中她真的能快乐？
苏婉陷入纠结， 厉时却是主动做出承诺：“朕可答应你，待她及笄后便为她在城中备一个郡主府，让她过自己的生活。”
苏婉面上有些笑意， 点了点头也不再坚持：“单凭皇上做主。”
厉时轻笑， 转头看向清芷：“在宫中也习了字，写自己的名字给姐姐看。”
“嗯。”
清芷乖巧应声，提笔写下歪歪扭扭的清芷二字。
而苏婉没有注意到的是，院外已经多了一道身影，只是再听到两人的声音时止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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