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恩准，王爷身体不好，妾身自然要回来照料。”
岳以柔笑的依旧温柔，但是在苏婉看来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又是厉时。
“既然回来了， 那就安生一些。不然我赶你第一次， 也可以赶你第二次。若是你一直想要让皇上为你撑腰也可以，后果你自己担着。”
苏婉说完就离开，她知晓岳以柔聪明，怎么会不知晓厉言对厉时的排斥。
岳以柔面上笑容僵住， 背着的身子满是怨恨。
她最不想的就是让皇上插手，招惹王爷厌弃，这一些，都是她逼的，这个贱人。
绝对， 绝对不能放过她。
苏婉回了院子， 便就一直坐在凳子上沉思。
方才见到岳以柔的时候， 好似也能理解厉时那一句若是在王府待不下去。
但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知为何，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也许，厉时与司马云有什么牵连， 若是如此的话也就想通了。
不过也不对， 毕竟司马云应该跟厉言是青梅竹马，怎么会与厉时有什么牵连。
但是仔细想想， 司马云回来的也蹊跷，不过她又不蠢，明知晓厉时与厉言的恩怨， 若是跟厉时有什么牵连厉言怎么会原谅她。
蹊跷，一切都很蹊跷。
一直以为厉言在暗厉时在明，那些危险都可以防备。
但是自己， 似乎是太轻视厉时了。
也...太轻视厉言了。
苏婉想了想，看向两个丫鬟：“再秘密的盘查一下府中的下人， 还有他们的家人， 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去吧，你照顾好王妃。”
子言示意子玉， 抬步离开。
苏婉看了看桌上摆着的棋盘， 忽的有些好奇：“子玉，你说厉言下棋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子玉摇头，一脸迷茫。
“我以为他是下棋打发时间， 今天突然觉得他下的不是棋，而是自己的人生。”
正所谓棋如人生，大概就是如此。
可是，这两兄弟，斗到最后， 又是什么结局。
厉言回来， 心情却是不错。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苏婉托腮询问， 厉言也没有瞒着：“ 前些日子厉言派
了一个工部侍郎， 让本王很是不爽，不过丞相今日做了一件好事，替本王解决了这个麻烦。”
苏婉闻言， 却是想也不想的问了一句：“是因为周倩倩吗？”
厉言面上笑容一滞，没有否认。
苏婉眸中复杂， 虽然不喜欢周倩倩，但是看过她对厉言的情意，而她若是知晓厉言利用她去挟制她的父亲.....
苏婉知晓复仇不可能双手干净， 但是她不想看到厉言变成为了复仇不折手段的人。
厉言伸手握住苏婉的手，轻唤一声：“婉儿。”
苏婉反握， 浅笑开口：“嗯。”
虽然在笑，但是厉言还是看出了她的不自然。
是夜两人相拥而眠， 但是却谁也没有开口。
苏婉想着云染所说的事情，只觉得沉重的几乎喘不过气。
厉言知晓苏婉心善，但是他的复仇注定要脚踩着成山的尸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