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活着,本王什么都答应你。”
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落入苏婉的眼中,让她有些怔愣。
这是第一次看厉言哭,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容上露出这般神情。
见惯了他的腹黑淡然,也见了他的无情偏执,这下连他脆弱的一面也看到了。
怎么到如今这种时候,竟是觉得后悔了,不舍了。
也许他们一开始在一起就是个错,自己无权无势,非但帮不了他,还反倒成了他的软肋。
可是,她喜欢呆在他的身边,喜欢那双放不下万物的眼睛映照着自己的身影。
为时已晚,也回不去了。
苏婉只觉得眼前愈发模糊,两眼一闭没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心中也明白,假死药的药效到了。
百草叔察觉不对,连忙把脉,竟是已经失了脉搏。
厉言将手指放在苏婉白嫩的脖颈上,也没有丝毫跳动。
“不,不可能。”
厉言慌了神,一手揪起百草叔的衣领:“婉儿不是百毒不侵吗?这是怎么回事。”
百草叔也感到诧异,看着掉落在一侧的匕首连忙捡起仔细检查随即面容大变:“竟是两种剧毒,可是另一种为何没有看出来。”
可是毕竟不知晓小丫头是不是真的百毒不侵,而且也没有同时中两种毒过。
“婉儿,你别吓我,别吓我。”
厉言慌了神,抱着苏婉一遍遍的呼喊,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
百草叔不知为何,没有再用别的方法,只是告知了苏婉已经无救了。
厉言将所有人都干了出去,抱着苏婉的‘尸体’待了一夜,最终决定下葬。
这一次无法大操大办,也成了厉言心中的结,只能在晚上亲自将苏婉放在棺椁之中,又在坟头坐了一天。
他自认为算无遗策,最后竟连自己最爱女人的性命都没有保住。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什么值得顾虑的了。
既然他们都算计着自己与小丫头,那也就让他们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厉言抚上墓碑,随即站起离开。
那双眸子已经恢复了与苏婉见面之前一般,冰冷,目空一切。
厉言前脚一走,裴玉便就出现将苏婉挖出,又喂下了苏婉一颗药丸,很快,苏婉就恢复了呼吸,不过却没有醒来。
苏婉还是离开了皇城,,易了容貌,也有出城文书,畅通无阻。
一出城,苏婉就发起了高烧,裴玉急切,只好找了一个城镇看了大夫拿了药。
但是就算是如此,苏婉依旧是浑浑噩噩的睡着。
这一睡,便是半月,每个夜晚在王府的记忆就不断在脑海中回放,每次清醒便是满脸泪水。
一切都结束了,两年时间就好像是一场梦一般。
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相见了。
有风吹过,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了外面的裴玉。
“现在可以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了吧?”
“羌国。”
裴玉一开口,让苏婉也彻底的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