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不像岳以柔那样讲道理,只是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厉言的眼睛,已经好了。”
许麟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云:“不可能。”
司马云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看着。
只是这一眼,许麟便就没了底气。
也是见过厉言巅峰时期的模样,少年战神,朝堂之上更是无往不利。
人人都说,就算是没有皇子身份,厉言也是注定要被封侯拜相的人物,更何况还是先皇最宠爱的七皇子。
如今,那个人,竟是要‘回来’了吗?
见话已经带到了,司马云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了许麟一眼:“如何做,表兄自己做决断便好。”
司马云离开,而身后许麟也丧气坐在椅子上。
良久以后,许麟的杀气却是更甚。
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让他活着回来,不管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太师府。
否则他若是追究几年前的事情,那太师府里的人呢一个都活不成。
岳以柔与司马云怎么也没想到,她们苦心筹划,竟然咋许麟这里起了相反的结果。
出征前日,厉言只是坐在苏婉的房间中,手中摩擦着那块在清芷处找到的玉佩。
每看一眼,心中的歉疚便就更多一分。
都是因为他的不信任,才导致他失去了小丫头两次。
一步错,步步错,再如何悔恨也无用。
于是有一段时间他险些疯魔,心中只剩了仇恨,什么都不想顾,只想杀了那些亏欠他的人。
然而小丫头是太了解他了,竟一直在软枕下放着一封信。
信上所写,便是不想看到他只为仇恨活着,也不想看到他手染太多无辜者鲜血。
脑中还经常回荡着她临终的那一句话,这才保持着一分理智。
但是,现在的他也只剩下拉仇恨苦苦支撑着。
“小丫头,你真是好狠的心。”
厉言低声呢喃了一声,笑意苍凉。
门外传来叩门声,厉言收好情绪,又恢复了那凉薄模样:“进来。”
清茗走进,双手递来一张纸条:“王爷,羌国暗探传来的消息。”
厉言接过查看,之前上面写着长公主被百官讨伐,羌国皇上相护不成严令百官,惹得怨愤。
将纸条放下,厉言蹙眉开口:“为了一个长公主与百官对抗,不像是他的作风。”
之前也与苏楚风有过几次交锋,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战场上只有一个小主将,但是十分有头脑,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象。
再次交锋时他已经担任将军,意气风发,他们斗了三天三夜,竟是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正是因为有几分了解,才不理解他的这些癫狂行为。
清茗闻言,低声开口:“听闻这位长公主久居圣山,当年羌国先皇后为那位长公主指了一门婚事,长公主不从逃婚去圣山,而如今的羌国皇上便就力争皇位,而且就当时的皇后逼婚自己的妹妹,便就将其分尸,并且下葬时发覆面,口塞糠,可见他有多疼爱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