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去世的时候曾托付老臣要好好扶持新皇,然而如今长公主你竟然执政,于理不合也就罢了,但是长公主你实在是没有一个摄政人的样子。
这才几个月,朝堂的官员就被你赶走了九个,长公主平日在朝堂上胡闹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拿羌国边境安危儿戏,让老臣如何看的下去?
话都已经说到此,老臣也干脆再说一句不敬的话,若是想要老臣回去可以,长公主退居幕后,让皇长子代掌朝政,皇长子虽然年幼,但是还有皇后在,这样才成体统。”
老太傅一顿指责,仿若要把一直以来积压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合着是为了这个。
苏婉可算是明白了原因,无奈询问了一句:“太傅,你只说我执政这么久,有耽搁一件朝事,搁置过一本奏折吗?”
太傅这下是没话说了,虽然苏婉不着调,但是该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偷懒过,也正是因此,虽然那些百官心中诸多不满,但是也不至于怨声载道。
见他不说话,苏婉继续又道:“只派十万大军前往边境,又让五皇叔同行,是因为我要防着四皇叔手握太多兵权。太傅看这个。”
苏婉将一封信交给太傅,见他打开观看这才解释:“那些被我开走的官员多数都是四皇叔的人,而且收受贿赂,贩卖军粮,贪污灾银,每一样都不配做一个好官,而我只是免去了他们的官职抄了他的家,还饶了他们一条性命只让他们受流放之苦。
我也可明白的告诉太傅,皇兄并不是病倒,而是中毒,而下毒之人就在宫中,皇兄一向谨慎还是着了道,其中深意太傅应该明白。
青玄使臣还未离开,南国使臣与赤翎使臣也不日就到达羌国,此时此刻羌国绝对不能露出一丝软肋。”
证据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太傅不信,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着这样的隐情。
原来她的每一次胡闹都是有目的,更是没想到冶王爷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暗中培养了这么多自己的势力,实在是其心可诛。
见他醒悟,苏婉又不着调的笑道:“至于皇长子亲政,请恕我现在不能答应,皇长子还未封太子,按照规矩此刻亲政也是于理不合。而且他才五岁,就放过这个孩子吧。皇后现在已经有了嫡子,若是让他此刻代理朝政,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所有的非议还是让我来背吧,反正我的名声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了。”
“这。。。。。。”
许是自己的认知被翻转的太多,让太傅一时难以反应,心中更是复杂。
“说实话,我不知如何治国,也不懂如何更好的处理朝政。更不奢望百官对我的评议有多好,毕竟比起一个想要篡位当女帝的传闻,我更喜欢那个评论我把朝政当儿戏的祸国灾星的传闻。
皇兄还有半月便能归朝,太傅就委屈委屈,坚持到皇兄回归。我向您保证,以后在朝堂上尽量正经一点,不惹太傅生气,再有半月。”
苏婉说着站起,又正经的拱了拱手:“明日一早,我在朝中等候太傅。”
等到苏婉离开,太傅方才喃喃自语一声:“老夫真是愧对先皇,愧对皇帝。”
苏婉出了太傅府,裴玉早已经等候多时。
上了马车,苏婉打了个哈欠,含着泪花示意:“回宫睡觉。”
裴玉驱马前行,苏婉一回到宫中,月容便就紧张询问:“如何了,太傅明日会上朝吗?”
“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