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远了一些,瑜贵妃才松了一口气。
许妍虽然年纪比她小许多,但是心机实在是深沉。
她何尝不明白她是想借荣贵妃的手除掉月灵长公主,借自己的手除掉云妃,可是她们没得选择,在这后宫恩宠重要,家世却更为重要。
若是她有她那样的家世,这后位又怎么会轮得上她坐。
轻咬贝齿,瑜贵妃忍下心中不甘离开。
正如苏婉猜测,厉时翌日一早询问起苏婉时还是得知她被罚在佛堂禁闭的事情,连忙赶去了朝凤宫。
佛堂,三人正靠在一起睡觉,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正襟危坐。
苏婉跪好,还不忘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当厉时推门而入的时候便看到三人跪着的模样,连忙上前将苏婉扶起,还关切的开口:“月灵,朕来晚了。”
“皇上怎么来了?”
苏婉故作疑问,被扶起时还不忘踉跄一下。
厉时不禁怜惜,语气也放轻柔:“朕听到消息便就赶来了,朕接你出去。”
“不,皇上,我不能出去,是太后让我在此思过的,如果皇上就这么把我接出去了会伤了与太后的感情,且太后会更加不喜欢我。皇上别担心,我没事。”
苏婉这一番大度发言,而是是为厉时着想。
厉时心中感动,扶着苏婉又道:“朕不能不管你,你在这里等着朕,朕这便为你向母后求情、”
说着,便就走了出去。
苏婉这才松了松筋骨,继续跪在蒲团上。
太后因为厉时求情也愈发迁怒苏婉,冷着脸走向佛堂,而厉时只能在一旁跟着。
当看到苏婉还在蒲团上跪着的时候,太后的面容却没有缓和,只是沉声道:“你向皇上说,哀家该不该罚你。”
“我不觉得自己有何错,但是太后罚了我,我便受着。”
苏婉话说的坦荡,在太后听来便是她故意装委屈,不觉更加恼火:“跪了一夜竟是还没有清醒吗?你是羌国的公主不错,但是这里是青玄,你在青玄便要守青玄的礼,你带男子在后宫转悠,又对皇后无礼,无论是哪一样,哀家都要罚你。”
“太后明鉴,裴玉是我自幼待在身侧的,此事皇上也是准许过的,而我也并未对皇后无礼,只是想要皇后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皇后希望我明日衣着朴素,但是我若是真的衣着朴素,怕是不禁外客要轻视我,这后宫之人也不会将我放在眼中。
只是反问了一句皇后娘娘可否也能素装出席,这是心中疑问,并非失礼。”
太后气怒,指着苏婉对着厉时怒道:“皇上,你看到了没有,这般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什么都让她一人说了。哀家不过是让她思过,她竟然就去烦扰你,好好的一个新年便全叫她毁了。”
厉时一听,当即解释:“母后,你误会了,她并未通知儿臣,是儿臣询问起底下的太监说着,儿臣担忧来的突然,进去佛堂时她还乖巧跪着。
月灵有没有失礼儿臣不知道,但是月灵对母后却很是尊敬,您看您的一句话她便熬了一夜。”
厉时这一番好话,可算是让太后好受许多,面上也有几分缓和。
厉时见此,当即又劝道:“母后月知晓今日年宴不少官员都要参加,就连两位皇叔都会出席,月灵若是不出席儿臣会很为难。而且此事若是传到了羌国,也会影响两国关系。”
太后虽然年迈,但是也不糊涂,被提醒才知道事情严重性。
半晌,只是妥协摆手:“罢了,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