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出息。
镇北王称病不出,而镇北王妃则是跪在朝凤宫,太后慈心,镇北王妃又德高望重,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去请了皇上。
苏婉闻言,也去凑了热闹。
此事厉时正站在镇北王妃面前,一脸为难:“皇叔母,你快起来吧。”
镇北王妃虽然跪着,但是脊背却是分外挺直:“皇上,皇后娘娘设计污蔑臣女清白,太师与许大人昨夜到王府逼迫威胁我们息事宁人,王爷被他们生生的逼吐了血,现在还卧床不起,求皇上做主,太后做主。”
云染上前,轻声开口:“王妃,天气炎热,不如移步偏厅,也好将事情说清楚。”
“若是皇上不为夫君与女儿做主,那我也没有什么颜面回去。王爷为青玄尽职尽力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本以为可以享享清福,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落得了一个三品小官都能随意折辱的地步。
那太师父子说皇上已经疑心了我们,臣服冒着触犯圣怒的危险也想问一问,我们夫妇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皇上疑心我们,又疑心我们什么?”
镇北王妃言辞激愤,旁侧的宫人连忙将头垂的更低,自觉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
厉时面容难堪,昨日已经听苏婉说过一次,当时到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才知道事情严重。
“镇北王妃太冲动了。”
辛夷觉得不妥,这么直接让厉时知晓他们已经有了戒备,岂不是更为不妙。
“不,王妃很聪明。”
苏婉唇畔笑意意味深长,对着看过来的云染示意。
云染瞬间领会,连忙开口:“王妃怎能听信谗言,皇上一向对镇北王与王妃敬重无比,何来怀疑一说。王妃您跪了多长时辰,皇上就陪你在这呆了多长时辰,可见孝心。
王爷已经病倒了,若是王妃再病倒谁照顾王爷呢。
王妃还是要先为皇上好好说说前因后果,皇上公正严明,自会有裁断。”
镇北王妃知晓云染是长公主府出来的,顺势被她扶了起来。
厉时赞赏的看了云染一眼,连忙将镇北王妃请入了朝凤宫。
“走吧。”
苏婉示意,知晓过后还会有更好的热闹。
而朝廷官员,无论是因为是厉言的人,还是因为镇北王的威望,纷纷跪在青龙殿前,说是要皇上公正处理。
许妍听到百官都出面了,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想要去见厉时,却三次都被拒在门外,而太师也称病不出。许麟更是跪在御书房外,将所有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说是自己年少无礼,一两句话冲撞了太师。
一句话,就要将此事带过一般。
厉时也是左右为难,本是随意处罚一下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算了,未曾想朝廷官员一半都来逼迫自己公道处理。公道处理,如何公道处理?自己正是需要太师的时候,怎么能惩罚。
而若是让镇北皇叔不满意,那朕入月灵所说,会将镇北王叔彻底推到厉言身边。
厉时被烦扰的受不住,便从偏门走了出去。
本来想去哪个妃子哪里,然而不自觉的却来到了月灵宫。
苏婉看到厉时来,却丝毫不惊讶,只是让辛夷倒茶。
“朕烦扰一天了,可算是能在你这里清净清净。”
厉时揉了揉额角,眉头紧蹙,可见是十分为难。
苏婉捏着时手中的莲花花苞,询问:“皇上还没有想出两全其美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