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表示了然,随即却是回答自己的想法:“若是羌国大军压境,皇上是不敢对厉言下毒手,但是却会让两国动荡,还有南国虎视眈眈,我不能拿羌国冒险。”
若是厉时狠了心与南国两面夹击,那她后悔也无用。
厉长歌听到她如此回答,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你当真,不在乎小言吗?”
苏婉睫羽轻颤,沉声道:“长公主,越是情势危急越需要冷静,厉言可曾向你求助?若是没有,便也说明他不需要帮助。”
厉长歌蹙眉看了苏婉一眼,反问一句:“如果说,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呢,你也什么都不做吗?”
“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会坏了他的盘算。”
苏婉语气笃定,丝毫不为之动容。
“但愿,你不会为自己所作所为后悔。”厉长歌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离开。
苏婉靠在身后假山叹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从假山离开,便有侍卫跑来:“月灵长公主,皇上有请。”
苏婉点头,朝着主厅而去。
厉时已经准备离开,而苏婉心情却无法平静。
出府的马车中,厉时发现苏婉情绪不对,便就笑问:“怎么了,才不见一会,就跟失了魂一般。”
苏婉抬眸,解释道:“本以为是出来游玩的,未曾想皇上是有事在身。”
厉时只当她是贪玩,轻笑开口:“现在就是去游玩。”
马车停在一个湖旁,几人走下,身后侍卫跟随,路人退避三舍,纷纷猜测是何人物,排场竟然如此大。
湖中心的船上,苏婉低头剥着莲子,云染则是在侧沏茶。
厉时坐享齐人之福,一举一动,可见愉悦。
“若是就这么归隐也不错,有你们两个陪伴,日子也潇洒。”
厉时说完,云染当即笑道:“青玄可离不开皇上,若是皇上归隐,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妾与长公主可不能这么自私的拥有皇上。”
“爱妃一向识大体。”
厉时摸了摸她的脸,云染低头莞尔一笑,苏婉却是强忍着作呕的感觉转移目光。
一艘小船驶来,上面立着一袭黑衣的许麟,这么好的艳阳,反而是让人看出了阴戾二字。
许麟拱手,沉声道:“皇上,罪人厉言狱中中毒,臣等不敢随意抉择,望皇上定夺。”
厉时放下茶盏,沉声道:“虽然包藏祸心,不过始终都是朕的皇弟,派个大夫去看看吧。”
苏婉剥着莲子的手一顿,心中一阵慌张。
狱中中毒?难道是厉时所为?
他这么一个爱护名声的人,难道真的要在狱中毒死厉言?就算是厉言千防万防,狱中也根本难以防备吧。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是。”
许麟拱手,让船只离开。
手指停下,苏婉佯装不解询问:“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大理寺投毒?”
厉时闻言,只是哼笑一声:“朕的这个皇弟向来轻狂,得罪人也是有的。”
云染蹙眉看着苏婉,就算是带着面纱也难以掩饰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