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抿唇,浅笑颔首。
厉言拿出玉佩,询问:“皇长姐看看,这个玉佩可认得。”
一侧太监俯身拿过玉佩递上,厉长歌翻看,随即道:“倒是有些眼熟。”
这话说完,厉言的面容明显沉了下来。
苏婉见此,轻声提醒:“长公主仔细看看,可是自己的玉佩?”
厉长歌听到苏婉强调了这一句,便仔细看看:“有些印象,只是不确定,这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这玉佩是。。。”
厉言刚想说出,苏婉就打断:“这玉佩是无意间见到的,看到这副长公主的画像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故而询问。”
苏婉不想直接提出,厉言则是冷声开口:“这块玉佩是父皇中毒时有侍卫捡到的,与皇长姐这张图上所佩戴的玉佩一模一样,朕想知道这玉佩是不是皇长姐的。”
厉长歌蹙眉,面色凝重的看了他一眼,上前观看。
画像上的确实是自己,玉佩确实跟他手中的一模一样。
“不说这个玉佩是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那皇上的怀疑也是多余的。”
厉长歌如何不知晓自己这个皇弟在想什么,一时只觉得心中气怒。
厉长歌拇指摩擦玉佩,沉声道:“皇长姐府中有一个手艺巧夺天工的工匠,大概也只有他才能造出这样繁复的玉佩来,事关父皇,不知皇长姐可否割爱,让朕盘问盘问。”
厉长歌知晓他还是怀疑自己,当即冷声道:“皇上若是心有疑虑只管盘问,当年牵扯的人被皇上杀的杀,关的关,我自然不能说什么。
皇上要是想查,只管查便是,只是还要求皇上开恩,府中工匠年岁打了,经不起拷打。”
“这个自然,皇长姐宫中的人,朕自然不会让他所受刑罚。”
厉言开口,显然是查问之心已经决绝。
厉长歌看着厉言,最终却是感慨一声:“你与小时虽然水火不容,但是终归是兄弟。此时你可以查问,正好有一事也想求皇上开恩。
小霖与小苛都是你的兄弟,小霖是与你有恩怨,皇上留他一条性命是已经开恩。但是小苛对皇上一直多加照顾,如今虽然手掌兵权,但是对于皇上来说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还求皇上开恩,免了幽禁。”
他们兄弟太像了,如此多疑,却又比他更决绝。
厉长歌眸中有些失望,转身离去。
等到厉长歌离开,苏婉也是不解看着厉言:“为什么囚禁苛王爷?”
还记得当初,苛王爷虽然不喜争斗,有些事情也过于懦弱,但是却仍是次次护着他。
厉言将玉佩放下,开口解释:“五皇兄对兵法很有见解,但是性子直,容易被人利用。如今大局未定,只能先将他圈禁。”
“苛王爷是不懂心计,但是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苏婉明白厉言的顾虑,但是苛王爷是真正的赤诚之心,就算是容易受人挑拨,也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圈禁,实在是太伤兄弟情意了。
厉言知晓苏婉说什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如今两国使臣在皇城,你与我的大婚在即,我不准许出现任何差错。
五皇兄一向护着我,我不会亏待了他,等到使臣离京,我就将他放出,再好好安抚。”
苏婉抿唇,随即询问:“月容在哪里。”
厉言蹙眉,低头看了看他,没有隐瞒:“大理寺。”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