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淡漠的看了一眼婉太妃,沉声道:“本来,我是如何也想不通我是何时候中招的,但是当我离开皇城后,突然就想通了,从头到尾,可疑的也就只有那封信。”
苏婉说完,又看着她沉声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婉太妃揪着衣袖,没有言语。
苏婉看着她,询问:“其实这些话我应该去与月容说,只是此刻见她不方便。也知晓你的立场,你的选择。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奉劝你,在这后宫之中如履薄冰的是你。
你方法用的巧妙,但是你忘了你的立场,也是因此厉言当时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你。
哪怕是你拒不招认,依旧无法洗脱嫌疑。这两个孩子如今都靠你护着,你不仅仅是拿自己做赌注,还是拿两个孩子做赌注。”
苏婉说着,面容有些薄怒:“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也该护住自己的性命,与两个孩子的性命。”
婉太妃看苏婉,忽的笑了笑:“长公主这话说的轻松,他们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我还能活着也是依仗了长公主的善心。但是如今我活着却不如死了,一个任务失败还暴露人前的暗卫,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辛夷面如死灰,从这番便猜出了公孙大人也参与了其中,不觉细思极恐。
这些事情,自己既然都不知晓,怎么会。
“你这是蠢。”
苏婉冷斥,沉声道:“当真是为了工作不要命了?而且我既然是你在宫中的依仗,为何又非要让我出宫?”
提到这里,婉太妃却是闭口不谈:“长公主,既然你已经知晓了事情,那是死是活任由你处置,就算是死在长公主手里,我也绝无二话。”
婉太妃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苏婉则是愈发无奈起来。
“我不会要你的性命,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真是高超,当初我竟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当初你那些危险境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吧,孩子也是你伤的,你为的只是让我疑心厉言,疑心青玄皇室。”
“是。”
婉太妃对于这个供认不讳,看着她有些埋怨:“不过我没想到,长公主竟然如此相信皇上,我做的一切仿若成了笑话,我那般精心布局,却毫无用武之地。”
婉太妃自嘲笑了笑,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眸中有些悲凉:“一开始我便错了,不该将宝押在长公主身上。当初是赌在长公主的心善,如今却也输在心善。
我知晓长公主为了保护我们做了很多,我本以为长公主会为了保护两个孩子而与皇上队对立,从而帮助立我的孩子为太子。
但是长公主太过于心善了,你知晓立我孩子会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明白你最终不会选择站在羌国那一边。
长公主,我不明白,你明明是羌国的长公主,是我们信奉的圣女,为何只为了一个男人,而致我们羌国为不顾?”
婉太妃出言指责,苏婉却是身躯一震。
子言上前一步,戒备的看婉太妃,以防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然而,婉太妃却忽的跪了下来。
“长公主,你怎么处置我我都无话可说,但是如今青玄皇上已经将我们母子视为眼中钉,我们迟早都会丧失了性命,长公主求求你,将我的孩子送出去吧。
如今他在这皇宫之中已经是一招废棋,我不配做一个母亲,我愿意以死谢罪,求长公主将他送出去,乞讨也罢,种地也好,让他好好活着便好。”
婉太妃哽咽着祈求,苏婉蹙眉,一时却并未答应。
她自认为也是可以读懂人面上的表情,但是对于她,自己好像从来都没看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