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娘们唧唧的,快,红娘带大伙儿离开,有点儿爷们儿样。”凌沺玩笑催促道。
“去你大爷的!”红娘回了个大白眼,心思一转,当即马鞭往身旁几人马屁股上一抽,道:“阮须,带他们速去求援。王鹤,刘兆,咱们仨留下,姑奶奶也没吃了亏就闪的习惯,干他们丫的!”
“得嘞。”王鹤、刘兆笑着应下。
“走!”阮须看看侯旗等人,没有再多说,一拱手,招呼众人离开。
“别添乱,他们在一起,比带着我们安全。”见侯旗等人满脸憋屈不甘,阮须再道一句,马鞭抽上他们的马屁股。
“操特娘的!”侯旗怒骂一声,眼睛通红的回头看一眼,狠狠一鞭子抽下,战马顿时吃痛,疯狂前窜。
“别看姑奶奶,这是我手下的人,怎么安排我说了算。”红娘见凌沺还想撵他们,当即说道,还哼哼两声,气焰颇为嚣张。
“回头再收拾你。”凌沺瞪了她一眼,随即拉转马头,再道:“可惜没带那杆戟,不然正好练练。”
“别急着往回冲,先往西北走。”这时候姜祁突然开口了,虽是疼的脸有些抽抽,以及惨白,但其居然是带着微笑的。
“哈?”他这样子,算是彻底把凌沺弄懵了。
“我确实该是王爷,但不是信都郡王。”姜祁再道。
而从他接下来的话,凌沺又知道些秘密,眼睛瞪得愈发的大,红娘三人也是错愕不已,震惊非常。
原来现在这信都郡王吕歌宸,乃是姜家子弟,此事姜家嫡脉的重要人物尽皆知晓。
其母虽非姜家女,但与姜家渊源极深,也为姜家所用,其人姿容绝美有倾国之色,被姜家送入宫中。
虽入宫极晚,但姿容手段皆是不缺,很快就得到先先帝的宠爱,在先先帝晚年,可谓是集万千独宠与其一身。
这时姜家便有了些心思,遂给先先帝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让其有孕产下一子,便是吕歌宸。
本是打算想办法扶持此子上位,但先先帝挂的太快,且先帝支持者众,顺利继位登基,也就只能作罢。
但没曾想,先帝其实自始至终都知道姜家所为,只是碍于朝局稳定,没有到对这些世家大族动手的良机,便权当不知。
不过却也并非没有动作,而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方才继任的姜家家主的夫人,怀上了皇室血脉,诞下一子,便是姜祁。
其祖母便是一位郡主,是以虽姜家一些人也觉得其长得更像皇族中人,也没有过多在意。
后来更是以慢毒,弄死了前任姜家家主,让姜祁年纪轻轻就得以坐上姜家家主之位。
再后来,吕歌宸被外封信都郡王,还赐婚迎娶姜家女。
就此,姜家在姜祁授意之下,开始拉进跟吕歌宸的关系,告知其真实身份。
殊不知这还没完,这姜尡之女居然不能生育,而姜祁巧言说服家族众人,一块给吕歌宸施压加洗脑,让其不再纳妾,而是从姜家暗中过继一子为嗣。
其用意,就是为了挑动姜家再起反念,有合适的时机和借口将之除去,并以此为切入点,慑服乃至彻底除去北地望族势力。
若时机仍不合适,大璟仍需依仗世家之力,此举也能将信都郡王一脉的血脉,给纠正回来,且两下掌控、亲近姜家,得到姜家的鼎力支持。
“两代帝王,四五十年,就为办个姜家?”凌沺听闻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扯淡,扯了大淡。
“你以为真正的世家是什么?皇室可以随意宰割的羔羊?”姜祁嗤笑一声,随即再道:“便说这信都郡,姜家在此扎根一千三百多年,郡中百姓多多少少都有些姜家血脉,即便没有,也曾不知哪辈人,就受过姜家恩惠。
不说别的,便是雪灾旱灾涝灾发生在信都郡,只要信都郡姜家没毁,郡中百姓便有赈济之处,最起码不会被冻饿而死。
再说姜家产业、良田,养活多少伙计和佃户,他们就是姜家最大的簇拥。
还有姜家学院的代代门生学子,姜家历代积累的朝中门生故吏,皆有其可用、可依之处。
你要知道,我先前与你所言,并非虚言。
姜家一旦高举反旗,信都郡从者最起码会十户有一,这就是世家望族的底蕴所在。
而且一旦举事,无论是领兵之将,还是治事之官,什么都不缺,人手充足的很。”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凭什么信你。”凌沺再道。
这事儿吧,委实太过匪夷所思,他是真弄不明白真假,也不明白姜祁跟他说这些又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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