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吕家的刀,不利乎?
“呵呵。你们两个,也要考虑下年轻人的感受啊。”隆彰帝却是轻笑一声,指了指满眼懵逼加无奈的罗燕途。
“谢圣上体恤!”鸟儿那是感激涕零,这才接过信来,知道个究竟,然后咂舌,心道凌沺那犊子果然是走到哪里,搞事到哪里,没一天安分劲的。
“何想。”隆彰帝问道。
“京中各事,自有圣上明断,殿下和太尉等老成持重良臣辅佐,臣不敢妄言。不过臣而今已然伤愈,既为武将,愿往疆场,为圣上为大璟尽绵薄之力。”罗燕途朗声回道。
他想个屁,他又不是凌沺,一天摇哪直怼,他倒是也想,可怕自己说完的话,兜不住啊,真把事甩给他,他可不啥事都敢干的。
不过表表忠心,上战场杀杀敌,还是很乐意的,最好能去找那犊子,那玩意虽然不是良人,但从不干吃亏的买卖,有肉吃啊。
“倒是可算出了个滑头的。”隆彰帝看向夏侯灼轻笑一声。
阡陌崖两代人,能直怼的多了,滑不溜手的,倒是少见。
“那就去吧。着你礼部司员外郎,即刻启程天门关,以长乐县侯为主使,出访梵山。”隆彰帝随即再道。
军将他不缺,更不能可着荼岚来这些人安排。
既然梵山有意邀请凌沺前去,就正当出使一趟吧,免得失了气度,罗燕途倒是正好是个合适人选。
“臣领旨!”罗燕途开心应下。
他的婚期已经谈定,还得等到来年才能正式完婚,老爹也已经离开长兴回归荼岚,现在雍虞业离、凌沺、众师兄弟,基本都不在长兴了,他自己在这待着也无趣,尽管不能领兵作战,出去逛逛也好。
而且跟着那家伙,真能是正常出使么?
“臣告退。”然后就听到未来老丈人轻咳了一声,脸色一垮,随即告退。
“此事便暂不声张了。夏侯,你去一趟天门关,负责重修官路桥梁一事吧。”罗燕途离开后,隆彰帝对三人说道。
“也好。臣领旨。”夏侯灼也无需思量,当下明白隆彰帝用意,领命应下。
“连城,快速将所有相关人等挖出,暂留不动,严密关注,咱们等上一等,看看有多少牛鬼蛇神。”隆彰帝再对苏连城道。
“圣上放心,老奴绝不会漏过一人!”苏连城咬牙切齿道,执掌了这传讯体系三十多年,这种被人上了眼药的事,还是头一回发现,他会让人知道,敢背叛他、背叛圣上的人,是个什么下场的。
隆彰帝点点头,最后是对殷王之命:“凤阳,启用你在各地的暗探,单独联络各巡察使,汇拢各地详实信报,务必对各地情况了如指掌。”
除去夏侯灼自己手中,那些阡陌崖弟子形成的信报体系外,殷王吕凤阳同样在各地遍布人手,而且多是吕氏宗亲,尽管有些人血脉很远,甚至不在皇室宗亲谱牒之内了,却也都是脱身皇族,而且皆是自幼培养,对皇室忠诚毋庸置疑。
以往觉得很多事没有超出预期,这些人可以再留一留,毕竟只要有所动作,就会逐渐显于人前,会被多有防备,行事也就困难许多,所以一直隐在各地没有动用,只是默默收集些情报而已。
现下倒也是时候亮个相了,不然好多人怕是真把他当个瞎子糊弄了。
“是。臣领旨。”吕凤阳也是利落领命,而后再道:“皇兄,梵山详情,虽得长乐侯再细观方才可知。但臣弟以为,不应只是抵挡、敌视、试探,一人一地所观,难免片面,若能设以互市,加深往来,才是最好。”
他说这话,倒也不怕夏侯灼不高兴,他对凌沺算不得有偏见,却也算不得欣赏,认为凌沺所行之举,皆较为激进,并不完全可取。
况且一人一言之辞,本就难免片面,带有太多的个人因素,不可概之以全。
“嗯。此事朕会授意与他,届时再看。”隆彰帝微微颔首,不否定也不完全认同。
真若能设立互市,这百余年早就设立了,此事问题颇多,没那么简单。
只是眼下也确实有些机会,倒也未必仍如以往。
不过即便是谈及此事,也仍会是凌沺去谈,而非另换他人。
至今时,凌沺的表现还没有让他失望过,他不会枉自去质疑凌沺的能力和处事方式,以及最重要的……忠诚。
别说凌沺本就是个敏感的性子,便是任何人,在外面为他劳心劳力,提刀玩命,他也不会贸然就寒了人心。
真若那般,别人的付出全都喂了狗,谁还会真的用心给他、给皇室、给大璟效命。
即便只是一家之言一人所观所断有误,那也得等结果出来,任何后果他也同样会承担下来,是他用人不当、体察不明,而非他人之过。
身为人主,该有的担当,还是得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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