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帝近来不时梦魇,可有大碍?”朱祁镇开口道。
“劳太上皇挂心,已然无碍了,有皇后常伴左右,朕的梦魇今日依然转好。”朱钰答道。
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兄弟相称。
自古无情帝王家,朱钰又多了几分感慨。
金钱。
地位。
名头。
权利。
这些被放在角斗场的奖杯里,连亲兄弟都能反目,何况并非同母。
朱钰更加释然了,没有亲情的阻拦,万一觉得情况不对,他下手不会心软。
“想必太上皇召朕前来,有什么体己话要说吧。”朱钰道。
朱祁镇微微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此事倒是小事,但与孤相关,说来话长,皇帝且听我慢慢讲。”
而后朱钰才听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去年,朱祁镇刚刚回宫,被囚南苑,彼时朱祁钰对他防心甚大,只派了几个小太监侍奉左右。
南苑的条件苛刻,没有油水,被派来的小太监只当这太上皇无人挂心,皇帝绝情,必不会再来宫里半步,便随意欺侮朱祁镇。
他们将他的值钱家当偷去卖钱,整日聚在南苑打牌聊天,只是不做事。
朱祁镇锦衣玉食惯了,即使在敌营,也有专人照料衣食起居,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不到月余,人看着就明显消瘦了。
直到一个小太监的出现,事情才出现了转机。
那个小太监叫阮浪,人很机灵,只因无权无势,被分到了南苑。
“尔等怎敢如此对待太上皇!”阮浪在小太监们抢夺朱祁镇物品时,将他牢牢地护在了身后,那个背影,让朱祁镇永生难忘。
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朱祁钰将仅剩的贴身金匕首,作为礼物赠予了阮浪,聊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也正是这件事过后,朱祁钰了解到了皇兄的艰难处境,担心百官非议,遂改善了南苑配置。
不曾想这匕首却为阮浪带来了灾难。一侍卫看见匕首起了歹心,告发朱祁镇和太监一起预谋造反。
朱祁钰不能动太上皇,便将阮浪关押了起来。
听到这里,朱钰已经明白了事情始末,也大致猜到了朱祁镇此番召他前来的目的。
“那皇兄此番,是想要我放了那小太监?”朱钰悠然品了口茶,问道。
“确切地说,是请求。”朱祁镇垂下了眼眸,神色落寞。
“孤也知道,孤现在身无长物,没有办法要求皇帝什么。只是……”朱祁镇再次抬头,神色中透着祈求,“孤彼时刚刚回京,常受欺凌,愈发明白患难之交的珍贵。因此,希望皇帝卖我个人情,将阮浪放还于孤。”
“孤在这深宫里,只剩这人对我真心了。”
其情切切,闻者皆为之悲伤。
朱钰思索过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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