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听了一乐,都跟这小媳妇一样的想法,燕山村的小伙子就不愁娶媳妇,不会再有老光棍了!
下一秒,那个小媳妇旁边的妇女,就打趣:“你是后悔没嫁给苏村长吧?”
顿时,一片笑声响起,各种荤段子从这些女人嘴里说出来。
苏旭耳力好,听到四周的议论声,汗了一个,这些女人还真是口没遮拦,惹不起!
他装没听到,又对吴村长说:“你们村的黄平,不管是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还是今晚偷耕牛的案子,你们村里的人,难道就一点没察觉吗?”
要是察觉了,槐树村的人却包庇黄平,跟他狼狈为奸,那么,燕山村就绝不能跟这个村子合作,绝不能引狼入室!
吴村长为人狡诈圆滑,擅长察颜观色,一下子看出苏旭的想法,马上叫屈。
“谁能想到黄平是这种黑心的啊?不说你们村的金宝了,就是村里有几家的孩子,同样被黄平当怪病治,骗了不少钱,对黄平更是恨到了骨子里。可说实话,黄平看上去很老实,真不像是一个干坏事的人,平时也经常给村民一些小恩小惠。”
“他跟天欣药业是怎么联系上的?”苏旭问道,脑中又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想到天欣药业进入临山县,是今年的事,可黄平故意拖延金宝的病情,用假宝塔糖给金宝治蛔虫病,却是去年的事,甚至更早。
因为金宝妈说了,从去年起,金宝都是住在她娘家的,可是越治,孩子越瘦,我嫂子催我把孩子接回来了,她还听嫂子说,村里有好几个得了这种怪病的。
所以,黄平以前拿到了假宝塔糖,也就是说,他以前就勾搭上了天欣药业的人?
这个猜测很快得到证实。
吴村长说:“黄平以前出去打了几年工,听说就是在天欣药业卖药,前年才回村子承包村卫生室的。”
“黄平在天欣药业打过工?”苏旭有些意外。
“是啊,他二姨家的大女婿是天欣药业的一个主管,听说还是什么省城周家的子弟,要不然他这种没文凭的乡下人,哪能进那种省城的大公司啊!”
吴村长说着,摸了一包八毛钱的白水河烟,递给苏旭,看他摆手,自己点了一根抽上,又自嘲的笑道:“苏村长肯定看不上这种便宜烟。”
“呃,抽烟有害健康,我这人怕死。”苏旭开玩笑的说,眼神却更深邃了,看着烟雾升腾,又道:“黄平没文凭吗?那他怎么当医生的,无证行医吗?”
“乡下的医生嘛,哪会那么讲究,还非得有证,他爷爷以前就是村里的老中医,他也是从小跟着他爷爷学过的,能给村里人看个头疼脑热就行了。”
吴村长说着,目光闪了闪,很有些心虚。
黄平能在村里无证行医,还承包村卫生室,是给他这个村长给了好处费的,真要是追究下来,他也跑不了。
苏旭叹了一口气,这十里八乡的村子,有村卫生室都是少数,像燕山村就没有村卫生室,要不然徐元在村里也不会那么受欢迎。
他换了一个话题:“黄平的那个表姐夫叫周什么?”
吴村长摇头说:“这个没听说过,只听黄平提到那个表姐夫的时候,都说的是周主管,有一回黄平喝醉了,说过村卫生室赚的钱,有那个周主管一份,他还骂那个周主管是个吸血虫呢!”
“姓周的,能看得上你们村这个卫生室的赚的钱?”苏旭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