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树林便是临城,季凉谦勒紧马缰,翻身而下。
“烛九阴已经知道我的行踪,定会在周围继续埋伏。”季凉谦从腰间取下钱袋递给温郁,“姑娘跟着我恐有性命之忧,临城已在眼前,季某就此别过。”
“你要走吗?不是说好一起去襄城?”
“害你无辜受牵连,季某心中惭愧,烛九阴冲我而来,我怕再连累姑娘。”
这才哪到哪,温郁笑着摆手,并没有接他递上的钱袋。
随之下马,她舒展了筋骨,根本没打算独自前往临城:“什么牵连不牵连,只希望公子不要嫌弃我这拖油瓶,带我一起上路。”
她和季凉谦相处一天,也知他为人正气侠义,既打算靠上他这棵大树,不如把大腿抱实了,攀上点关系更好。
“若公子真觉得惭愧……”温郁突然调皮一笑,拱手抱拳,“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答应。”
季凉谦愣了愣:“姑娘请说。”
“我见公子武功高强,不如收我为徒,教我些拳脚功夫,也好防身。”
和赠银比起来,本不是什么难事,季凉谦却有些迟疑:“实不相瞒,我是涟殇教的人,世人皆说我们是邪教,拜我为师,恐会拖累温姑娘。”
原来他是涟殇教的人!
那岂不是和玉笛公子是一个组织。
怪不得季凉谦会带她上路,看来听她想要投靠玉笛公子,顺便帮个忙而已。
一个是朝廷要犯,一个是朝廷即将围剿的涟殇教人,他们还真是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