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还未来得及诬告装可怜,反被温郁咬了一口,她心中一乱,开口解释:“教主,尹长老,不是这样的,我……”
可温郁哪里肯给她解释的机会,再次出言打断。
“我初到涟殇教,不懂规矩经常犯错,是教主仁慈,见我可怜又无依无靠,才赦免我的罪责。”
不能拉季凉谦下水,又得捧着云息庭,温郁抹着眼泪,继续说道:“我知道白莲姐姐嫉妒我得教主照顾,可也不能到处说我勾引教主,还说教主被我迷惑,故意偏袒。”
“若是污蔑我也算了,教主盛名,岂能随便玷污,我恳求几位姐姐,不要在背后议论教主了。”
来这之前,白莲已经想到温郁会在云息庭面前胡言乱语。
只是没想到为了给自己开脱,竟然会在众人明前,不顾自己名声。
“明明是你推我在先,在场的姐妹都看见了。”
温郁不慌不忙,捂着脸颊,委屈说道:“我没有推你,是你以拉我之名,故意掐我,我才把你甩开,根本连碰都没碰到你。”
她说着,露出被白莲掐过的手腕:“你们看,指甲印还在,不但掐我,还打了我的脸,我脸上伤口未愈,几位姐姐这是想让我毁容啊。”
“没有,我没有打人,几位姐姐可以为我作证。”白莲被冤枉,装可怜的招数被温郁抢先用了,还诬赖她打人,气得她疯狂大喊:“教主,你别听她胡说,她分明仗着季长老是她师父,一直欺负我们。”
“姐姐,凡事要讲证据。”温郁伸出手腕,举到她面前,“我手腕上的指甲印可以和你的指甲做对比,若是我冤枉了你,不用教主处罚,我自动给你磕头谢罪。”
“还有。”温郁又走到另外几人面前,挺直了背,冷冷说道:“你们说我仗着是长老徒弟欺负你们,当着教主的面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们了。”
“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到处散播谣言肆意挑唆,还撺掇清烟姐,仗着她是尹长老徒弟,给你们当枪使,你们是不把尹长老放在眼里,还是觉得清烟姐是有多蠢,帮着你们来打扰教主和尹长老忙教中大事!”
被温郁这么一说,尹孤晨脸上有些挂不住。
就如她所说,自己的徒弟被人哄骗,闹到教主面前,还不问青红皂白,找教主讨公道。
说到底,还是他教徒无方。
“清烟,你给我跪下!”
温郁被尹孤晨的喊声吓了一跳,心说坏了,用力过猛了。
“尹长老,你别怪清烟姐,是某些人太坏,清烟姐也是受了挑唆。”温郁忙出面缓和,重点还是对白莲几人的惩罚。
更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她也没必要再弄个敌人出来。
“我让她跪下并不是怪她被人挑唆,而是她擅离职守,耽误教中大事。”尹孤晨说着,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朝清烟后背狠狠一抽,“小惩大诫,大敌当前,再和一帮妇人嚼舌根耽误正事,我便把你逐出师门。”
原来严苛的不是教主云息庭,而是长老尹孤晨。
自己的徒弟,也不说下手轻点,这一下抽过去,树枝都折断了。
清烟自知犯错,即便被抽得向前倾斜,也忍着没有吭声。
尹孤晨处罚了自己徒弟,云息庭身为教主,也不得不说话。
“你们几个,回去闭门思过三日,如若再乱嚼舌根,随意构陷,本教严惩不贷。”
“还有一事,”温郁想起其他:“就算是私下里,你那自封的教主夫人名号,也别再说了,免得让人笑话。”
她说着,还故意气白莲,拉住云息庭的衣袖:“是吧教主师叔,你高大威武,肯定不会看上她吧,快别让她舔着脸,以教主夫人自居了。”
“嗯哼。”云息庭轻咳一声,不置可否,暗戳戳地想把衣袖抽出。
却被温郁紧紧抓着,冲他狂使眼色。
“行了,教主与我还要忙着教中大事,你们这些无关人等,还不退下!”尹孤晨严肃下令,首先行动的是徒弟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