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徒莫若师,他早已看出爱徒心思,倒是比云息庭想得乐观:“郁儿爽朗豁达,我信她不会答允。”
“希望如你所说,我与墨锦衍不共戴天,涟殇教与朝廷更是势同水火,若温郁和他有所瓜葛,那她在涟殇教……”云息庭这么说不仅是对季凉谦施压,更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倘若温郁糊涂,与衍王重归于好,那云息庭与她,便可再无瓜葛。
“我知道,找个机会,我会和她说明白。”季凉谦顿了顿,“话又说回来,你和郁儿从小认识,还有什么瓜葛让你如此气愤?”
重新倒了酒,云息庭苦笑一番,尽显无奈。
埋在心里十几年的恩怨,他还从未与人说起过。
“你可曾想过,早几年前,我为何会站队八皇子,与墨锦衍不同立场?”
这个问题有些深奥了。
季凉谦看着他表现出不明所以的悲伤,心里狠狠一抽。
难道是因为温郁?
“夺妻之痛,即便修炼潋情绝,那份仇恨,我依然不能释怀。”
夺妻?
难道……
季凉谦除了震惊,再也找不出更多的情绪。
云息庭看着他,苦涩的笑容已经布满整张俊颜:“我与温郁指腹为婚,在她五岁时,温子锋受封将军,被皇家看中,硬是拆散我们的婚约,指婚十皇子墨锦衍。”
怪不得。
季凉谦后知后觉,云息庭待爱徒不薄,果然另有蹊跷。
“所以你怨恨墨锦衍,站队八皇子,与他为敌?”
“非也。”他再饮一杯,脸色微微发红,“若是让墨锦衍继承大统,三宫六院,温郁又该如何自处?”
“你呀……”季凉谦不知说什么好。
“年少的我,总想着他们还未成婚,自己便有一丝希望,直至十六岁那年出征,容颜尽毁,我这才断了念头,一心只想她平安顺遂,嫁入王府后只得一人心。”
云息庭捏着酒杯,继续道:“何曾想过,我们会在今时今日再次重逢。”
这事怕是有些不好办了。
天时地利人不和,隔在他们中间的,是无法跨越的潋情绝。
或许如今的云息庭也在后悔。
若是没修炼潋情绝,以他对温郁的深情,必能成为相爱相守的一对璧人。
“息庭,我只想问你一句。”
云息庭看着他,淡淡开口:“你说。”
“假如郁儿为你倾心,你会接受她吗?”
“不会。”云息庭不假思索,直接回答,“心动已不在,剩下的只是像对妹妹一般的亲情,亦或身为长辈对她的爱护。”
“可两年之后,涟殇教神女之选……”
“凉谦,你也不想温郁一辈子活在无爱的痛苦里,连最起码的婚姻都形同虚设吧?”
季凉谦明白了。
有时候拒绝,也是一种成全。
神女之选,对温郁来说的确是一种侮辱。
她喜欢云息庭,是想和他幸福恩爱地在一起。
而不是沦为没有感情的生育工具,只为发扬涟殇教,成为涟殇教下一任教主的母亲。
季凉谦敢用性命担保,温郁决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再遭受和云息庭同样命运,无法拥有爱情地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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