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伎口中的思蓉,是整个舞团的C位担当,不仅如此,还是第三首歌的领舞独唱,其他歌舞伎没人能代替。
她腹痛不止,还一直往茅房跑,连大夫都找不出原因。
可明明其他歌舞伎在喝了大夫煎来的药后,基本完全康复了。
事出无因必有妖,温郁起身,随歌舞伎来到思蓉的房间。
还没进门已经听见她的哭喊,声音矫揉造作,听上去有些假,温郁心里已经有了底。
推开房门,只见思蓉躺在床上,手捂着肚子,不停地翻滚喊疼。
“大夫,怎么样?”温郁皱着眉瞥了一眼思蓉,看向一旁的大夫。
大夫的脸上明显有了些汗,大概是墨锦衍在外面给他下了死命令,治不好思蓉很是着急:“姑娘您也看到了,思蓉姑娘一直喊疼,老夫却找不到原因。”
“脉象如何?”
“脉象平稳,应该已无大碍,老夫才疏学浅,不知思蓉姑娘为何腹痛不止,或是找旁的大夫过来,一起诊治再想办法。”
温郁再次看向思蓉,发现她目光闪躲,明明刚才叫得响亮,再被温郁看一眼后,声音变小了一些。
很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麻烦大夫再诊一次脉。”
一个人若是说谎,最显著的特征便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古代没有心电图和测谎仪,大夫便是最好的评测标准。
事实上温郁猜得没错,思蓉的确心虚撒谎了。
“脉象突然浮躁有力,呼吸也跟着急促,看来思蓉姑娘确实有些病症,待老夫再仔细研究……”
“不用研究了,我知道她害了什么病。”温郁冷哼一声,斜眼看着思蓉,“怕是害了一种叫撒谎的病吧。”
“撒谎?”围在周围的歌舞伎纷纷议论,“难道是思蓉故意装病?”
“不会吧,现在装病,岂不是坏了王爷的好事,有意让王爷在圣上面前丢脸。”
“温姑娘平时对她这样好,还把最重要的位置交给她,简直是忘恩负义!”
谎话被揭穿,却不能承认,思蓉嘴硬,声音提高了不少:“姑娘的意思是我装病不想面见圣上?”
温郁笑了笑,满脸皆是不耻:“你觉得你演得像吗?”
思蓉不服,再次辩驳:“我为何要这么做?”
“被人收买了呗,要么为钱要么为利,总得图点什么。”温郁说完,眼睛扫过整个房间,有了定论,“墨锦衍查了一个时辰,一直没查出是谁给歌舞伎下了巴豆,我看问题就出在你这吧?”
“你,你血口喷人,我现在腹痛不止,没办法进宫面圣,就算你强行带我进宫,怕是会坏了姑娘的好事。”
她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温郁?
简直太天真了。
她也不想想,教他们跳舞的人是谁,教她们唱歌的人又是谁。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叛变的狗,我也不指望你能好好做事。”温郁哼了一声,抱着胳膊走到院子里,“墨锦衍,你别查了,找人搜了思蓉的房间,大概能知道是谁下的巴豆了。”
片刻间几个人已经冲进思蓉的房间,东翻西找,最后在衣柜里,找到了用剩下的巴豆粉。
“破案了。”温郁拍拍手,神气地看向墨锦衍,“把人交给你,你负责问出是谁在背后指使,问完了不用告诉我,你心里知道就行,要杀要剐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