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坊引起全襄城空前火爆,温郁是可以想象到的。
尤其是柳瑟新绳上舞的锦上添花,让歌舞坊在一夜之间成为家喻户晓的歌舞名店。
当然,温郁组建的女团也受到强烈的追捧,整场歌舞下来,已经有不少富家公子打赏银子。
第一天开张,打赏的钱甚至超过当日营业额,温郁赚了个钵溢盆满,睡觉前光数钱就数了一个时辰。
“哈哈哈哈嗝……”温郁的笑声在深夜中回荡,赚钱的快乐,她算是第一次真正领略了。
与温郁快乐的心境不同,同一时间,墨锦衍赶回宁都,深夜无法进宫面圣,他只能派烛九阴先去打探八皇子动向。
“刘冲,事不宜迟,你去将军府请温子锋过来,不管他是否歇下,一定要把人给我带来。”
此次危机,关键在于温子锋的态度,若他不被墨锦晟迷惑,认为温郁重伤是涟殇教所为,墨锦晟的诡计断不会得逞。
墨锦衍在书房等了许久,眼下夜色已深,大概温子锋已经歇下。
“王爷。”刘冲急匆匆跑进书房,“卑职刚去将军府,温将军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墨锦衍心说不好,“再派烛九阴去打探老八动向,看看他是否也不在宁都。”
“是,是,卑职这就去。”刘冲边说着边退出房间,刚好和赶来的烛九阴一人撞了满怀。
来不及行礼,墨锦衍让他赶紧把打探的消息回报:“老八那边什么动静?”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只是……”
墨锦衍脸色一变,接着忙问:“只是什么?”
“八皇子每初一和十五傍晚都回到畅春阁听戏,今儿是初一,可八皇子并没有去。”
如果墨锦衍猜得没错,老八和温子锋已经秘密前往襄城了。
“今夜集结所有烛九阴,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襄城,飞鸽传书通知烛一言叫她保护好温郁。”
墨锦衍说完,仍不放心:“不管你们和信鸽谁先到襄城,找不到温郁,直接去涟殇教通知他们的教主,说八皇子要攻打涟殇教,让他们准备迎战!”
烛九阴抱拳拱手:“属下这就去办。”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墨锦衍看了眼窗外夜色,咬咬牙,从椅子上站起来:“命人备好上等良驹随时待命,你随本王进宫,本王要在天亮时第一时间面圣。”
漫漫长夜更深露重,墨锦衍站在廊台之下,期盼着黎明快些到来。
五更不到,皇帝的寝殿内传来些许动静,有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墨锦衍知道,是皇帝起来了。
首领太监进殿禀告,没一会,墨锦衍被请进去。
“呦,你来得倒早,何事如此着急?”皇帝一边被人伺候着更衣,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墨锦衍,“先起来吧,这次寻访民间,有何收获?”
“儿臣一早前来,是想询问父皇,八哥和温将军,是否已动身前往襄城?”
皇帝恍然,忙笑着点头:“听说温郁在襄城被涟殇教所害,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温爱卿心系女儿,特求了老八一起去襄城攻打涟殇教救回女儿,我念老臣救女心切,便同意老八一同前往,带兵围剿争取铲除心头大患,救出温家女儿……”
“父皇,不可啊。”墨锦衍急着说道,“温郁身受重伤不假,可绝非涟殇教所为,恰恰相反,是涟殇教主在危难关头救温郁出险境,温郁的重伤也是受涟殇教神医所治已脱离危险。”
皇帝脸色变了变:“你如何知晓这一切?”
“儿臣寻访民间,恰巧到访襄城,那日温郁生辰,有贼人用调虎离山把温郁骗至一处人烟罕至的地方,欲杀之,涟殇教主得知消息赶至时,温郁已身中数刀倒在血泊,儿臣亲眼得见,已将贼人尸体拉至府衙调查,绝非涟殇教所为。”
墨锦衍说得恳切,又口沫横飞没有一丝犹豫,不像为涟殇教无理由开脱。
皇帝屏退殿中下人,皱着眉坐在椅子上,脸色也由最初的轻松,转化为严肃犀利了:“依你之说,所传涟殇教欲杀温郁有假?”
“父皇,实不相瞒,温郁早已拜涟殇教长老为师,师徒情谊甚好,且儿臣此次去襄城寻访,方知涟殇教并不如传闻一般,是无恶不作的邪教。”
皇帝听了摆摆手:“涟殇教乃第一大邪教,之前围剿失利,朕是看你面子,没再提围剿之事,此时有传闻涟殇教谋害朝廷要官之女,若能趁机铲除,岂不是除却朕心头大患。”
“失信于臣民,以后儿臣该如何立足?父皇就算不为儿臣考虑,温郁一直在涟殇教休养,此次围剿怕是会让她深陷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