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剩菜,脸色阴沉得吓人。
窦娥奇冤啊,她真应该扒着窗户看看外面,六月是否飞了雪。
“夏荷,你这药是从哪里买的?”温郁捉摸了半天,依然理不出头绪来。
“就在街西边的那家平安堂,我当时去买的时候,掌柜还说平日都是男人来买,没想到连着两个女子来买,还奚落我好一顿呢。”
温郁皱起眉,听出了关键点:“昨日你去买的时候,掌柜说有两个女人买?”
“对呀,其中一个肯定是我啊,另一个不知道是谁,我也没打听,就想着赶紧付了钱走人。”
温郁卧槽了一声,手掌重重地拍向桌子。
昨日的酒席,除了温郁和短暂出现过的五公主外,的确有另一个女人出现了。
那便是霍晴怜,本想邀请云息庭去外面吃饭的霍晴怜,一进了茶馆,就拼命勾引云息庭。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呢!
温郁仔细回想昨晚情景,两人从霍晴怜一进门开始,一直呈互怼的状态,根本没机会下手。
再后来五公主加入战斗,几双眼睛盯着她,更不可能动手。
直至……
温郁想起来,陶星河突然过来瞎搅合,把五公主吸引走,温郁也出了趟房间吩咐人给郡主府送信,让府中上下好好招待公主。
那时她带着两个小二进来,霍晴怜的确端着酒杯,正打算给云息庭敬酒。
事情终于理清,是霍晴怜那个贱人为了勾引云息庭,在酒中下了药,害得云息庭误会。
“我特么的!”温郁暴怒之下,掀翻整张桌子,“明年的今日,必是霍晴怜的死期!”
夏荷脸都吓白了:“郡主你别太激动……”
“五公主出宫带了多少禁军?”温郁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至少也要三四十人吧。”
温郁把凳子一踹,朝门口走去:“够了,咱们回府,带上五公主和禁军,我要端了霍晴怜的老窝!”
……
另一边霍府。
霍晴怜的闺房内,三人组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表情各不相同。
“所以自你被赶出德芸会馆后,确定温郁和玉笛公子喝了你下过料的酒吗?”宁栀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只希望赶紧坐实温郁不是完璧之身的事实。
和宁栀的喜悦之色不同,霍晴怜可是要郁闷死了:“他们喝没喝下我又没看见,我都被赶出茶馆了。”
一旁的白莲掩着嘴,咯咯地笑起来:“肯定没有错,我派去德芸会馆的人亲眼得见,玉笛公子把温郁送回房间后,一直没从她的房间出来。”
宁栀担心有所遗漏,有些不放心:“你的人会不会忙着忙着,玉笛公子从她房间出来时,没有看到?”
“不可能,我的人是专门负责在茶馆里摇风扇的,一晚上眼睛都盯着温郁的房门,只可惜茶馆二楼他们几人住的房间,一般人上不去。”
霍晴怜瞬间大喜,觉得自己还有一丝希望:“也就无法证明他们做了苟且之事了?”
她们这三人组,虽然对付温郁的想法一致,其实也各怀心思。
白莲只是单纯记恨温郁,想让她出丑,甚至让她去死,宁栀是想除掉温郁和衍王在一起。
而霍晴怜开始只是记恨温郁,让她在衍王府被当众羞辱,直至见到玉笛公子,也有了和宁栀差不多的想法。
只是把爱慕的对象衍王换成玉笛公子,所以她是真不希望温郁和心上人发生点什么。
“错。”白莲的一个字,瞬间击破了霍晴怜最后一丝希望,“我的人今早上工时,曾偷偷溜到昨日吃饭的房间,看见未收拾的饭桌上,被你下料的那壶酒已经都被他们喝光了。”
霍晴怜自己买的东西,自然知道威力有多大。
昨日她还特意向药铺掌柜讨要威力最猛的那一种,只需一小点,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药效便发挥作用。
用过的人会精神亢奋,浑身燥热,那方面的需求会迅速翻至几倍甚至十几倍。
若用量过量,还会让人产生轻微的幻觉,甚至不省人事。
药效猛烈,他们又共处一室一整夜,若说没发生什么,谁也不会相信。
霍晴怜的希望彻底破灭了,那么好的东西,白白便宜了温郁,还糟蹋了玉笛公子这人间极品。
“行了,你也别后悔了。”白莲推了一把霍晴怜,“我倒是觉得这药用在温郁身上,比用在你身上好处更多。”
“温郁是个什么东西,就她那姿色,也配和玉笛公子……”
“堂堂星月郡主不知礼义廉耻,未嫁之身却和男子行苟且之事,单是这一条,就足够被世人戳着脊梁骨骂一辈子了。”白莲说完看了宁栀一眼,“这事要是传到衍王的耳朵里,他心中的白月光,岂不是变成烂番茄。”
宁栀猛地点头,她已迫不及待要把这件事告诉墨锦衍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动手自然是要尽快,反正玉笛公子睡了人已经逃之夭夭,我倒是想看看温郁,还有谁能帮她做主。”
霍晴怜又是一惊:“你说玉笛公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