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房门打开的声音,的确有人出来了。
“哈哈哈,你还是那么听话啊,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就不能招之既去,不对,挥之即来,招之……。”
“招儿不见了,玉儿也不见了,兔兔那么可爱,他们为什么要吃兔兔……”
清冷的声音终于响起:“你很吵,快回去睡觉。”
“还有更吵的,你要不要听,反正你也听不懂,我想给你唱首歌。”温郁说着,嘿嘿笑起来,“我会的语言不止一种,English??就唱首你听不懂的吧……”
“That for me, it isn't over……”
“Never 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云息庭好像听不懂,又好像能够听懂,每一个声调似乎都唱进云息庭的心里,像一声声呼唤,又像是撕心裂肺的发泄。
词不是词,调不成调,却那么让人悲伤。
可惜的是他误以为是首发泄的歌,却是唱给他的祝福。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爱情,好像真的可以结束了。
“夫君,起风了,进去吧。”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算温郁断断续续的歌声,就好像她刚刚从梦中醒来,回到泪流满面的现实。
他的院子里不再只有他一人,好像只有温郁忘记了这件事。
像是被误会了勾引有妇之夫,温郁连忙开口:“抱歉教主夫人,是我吵到你们休息了,就,就不打扰你们了……”
围墙对面只传来了笑声,谁又能看见,她此时哭得有多难看。
“没关系,郡主也请早些休息。”
“好,那就晚安喽。”
温郁落寞地打开门,确切地说是打开院子的门,朝外面走去。
她想见一个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走走停停,兜兜转转,全然不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仍然唱着那首让人听不懂的歌,蹒跚着脚步,最终走到一座碑墓前。
“师父……”
似是平日里见到师父一般,温郁边哭边笑,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用石头垒起的墓包,就像靠在师父的膝上。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师父,是徒弟不孝,可是呢怎么办,郁儿真的太想你了……”
“世上只有师父好,有师父的郁儿才是宝……”
“有很多话想和师父说,比如我赚了很多钱,以后涟殇教不用为了生活费而苦恼,比如师兄当上了涟殇教长老,比如师娘接替了师父的工作,正在认真学习如何算账,比如……”
温郁顿了顿,抹着眼泪,又开始撒起娇来:“对了,我要和师父告状,师叔又欺负我了,他为了保护神女玉牌,害得我摔了一大跤,我打算不理他了。”
“师父,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倒是理理我啊,是不是连师父都不喜欢我了……”
“师父,是郁儿不孝,郁儿以后保证听话,师父快起来,教郁儿武功好不好?”
“师父……”温郁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你回来好不好,快回来吧,郁儿真的撑不住了……”
积攒了一天的泪水,在最疼爱自己的师父面前,还有什么要保留的呢。
她抱着师父的碑墓,脑中不断回忆起她与师父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日路边小摊,季凉谦牵马路过,救了一个偷吃别人包子的小姑娘。
他说在下季凉谦,不是什么坏人,姑娘若是有难,不妨与我说说,能帮到姑娘也算一桩善举。
那日临城城外,温郁跪地叩拜,大呼师父在上,徒儿温郁拜见师父。
那日初到涟殇教,大殿之上剑拔弩张,一人在前手执软剑,面对手提大刀的钱茂,怒喝一声你敢动我徒儿试试!
那日涟殇教大难,季凉谦弥留之际,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没了护犊子的师父,他的小徒儿要怎么办呢。
“师父,不是今日师叔欺负我,才想起要找师父诉苦,也不是我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才想起师父的好……”
“我只想师父能回到我身边,日日唠叨教诲,能让徒弟略尽孝心,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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